寒洞
福贵和二牛躲在一棵树旁叹气。
他俩远远地看着公家人用混凝土把井盖封了。
福贵:“无家可归了。”
二牛:“离开那臭井洞也好”。
福贵:“井洞虽臭,能避风雨。”
二牛:“不远的江边,有一座桥,我们去住桥洞吧,离我们干活的地方不远。”
他俩来到桥洞,铺垫好被褥,两边用木板遮挡着。一个简单的家建好了。
尽管桥上汽车经过,桥身隆隆地震动,两位干体力话的洗车人,总算睡得踏实。
第二天傍晚,他俩干完活回家,看见一个面目狰狞的中年人,在拆他们的家,接着用煤炭在桥洞壁上写着什么。
这人看上去也像一个流浪汉。
“凭什么拆我们的住处?!”他俩怒吼着。
中年人:“你们回来就好了,我要急着上班,本想留字告诉你们。”
福贵:“你是什么人,你这算干嘛?”
中年人:“我和你们也是一路人,在家乡一次火灾,把脸和身体烧伤,离开老家后,我在这城里附近谋得一份扫街的职业。”
二牛:“想赶我们走,鸩占雀巢?”
中年人:“兄弟,你想错了,我今天看电视新闻,说本市分管公路桥梁城市建设的副市长,因受贿被双规了。”
福贵:“关我们鸟事。”
中年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对安全很敏感,你们看,这是一座新桥,很多裸露的地方,不是钢筋,而是竹篾,危险哪。”
“难怪汽车经过,桥震动的厉害。”福贵和二牛脊梁的汗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