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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青霉素 于 2015-12-1 12:21 编辑
无语
文/青霉素
我觉着作为一个人准确地说作为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自己挺无聊的,虽然男人和男人的钱和男人的恭维总是伴随着我,影子一般。
“总是不开心,孤独者的失败。”我自言自语。
“换一种方式活着多好,新活法新气象!”我又自言自语。
这个想法让我坐卧不安的时候,我认识了教授。认识教授之前是先看到了一份报纸,报纸上的一篇文章让我兴奋。文章说教授做了一项研究,很成功。他通过高科技的外科整形,独特的药物调制及专业的心理疏导,让一个人变成他想要的任何状态。
我觉着教授的研究就是为我准备的。
我敲响教授家的门,门打开时我看到他们正在吃饭,他们是指教授和他的宠物狗。
我说:“你好!”
教授说:“你好。”
趴在地毯正吃饭的宠物狗也抬起头,“汪汪!”它说。
我的苦闷和无助被教授的热情和睿智一点点化解。
“ 做人太累了。”我说,“我想换个样子。”
“那你想变成什么样子?”教授问。
“我想变成它。”我指指地上的狗,说。
有一条会说人话的狗,让人们大开眼界。我经常在家里或者大街上或者荧屏上,人模狗样地和各种人用人话交流叙谈,谈社会谈人生还谈家长里短,现在围着我转的不只是男人还有女人,当然这其中包括老人和孩子。
日子过得很快后来又过得很慢,新生活中我看众人都低我一等,慢慢的,我又疲倦了。我厌烦了做狗的日子,就像以前厌烦做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年轻漂亮女人的日子一样。
我又敲开教授家的门。又见到了教授,教授已是墙上的遗像,我还见到以前作为人的我趴在教授家的地毯上,眼睛幽幽的。
“你好!”我说。
“汪汪。”它说。
相框里的教授默默地看着我,无语。
杯子
文/青霉素
门开了。
我举着的手放下来,原打算敲完这一下就离开的。她站在门口,也是站在我面前,一手扶着门,一只手向后梳理散在额前的头发。一种气息就进入了我的鼻腔,既而进入我的大脑弥散在大脑的沟沟回回。
我正想着说点什么,她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我就跟着她的手势走进红房子。
一抹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房子中间的木椅子上,那个布满了方格的坐垫蓄满了阳光。她又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我就暖暖地坐到椅子上,阳光一下子落在我肩上。
她把一杯茶放到我面前的小几上,杯口的热气氤氲着一个奇妙的图案。
“谢谢!”我说。
说完我一下子轻松起来,目光落在杯子上,瓷杯,含蓄而洁净的瓷面像一块海绵,把我的目光一点一点地吸了进去。她坐在我对面,双手自然地放在腿上,上翘的嘴角和下弯的眉梢组成一个温馨的图案。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目光绕过杯子口看到她正抬起手顺了一下耳边的头发。
阳光爬到墙上的时候,我起身离开。
我离开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小几上的杯子,空空的杯子很孤独的样子,夕阳的余辉映在杯子上,一抹柔和的青色倔强地从令人压抑的尘灰中透出来。
“送给你吧。”她手里端着空杯子,似乎沉甸甸的盛满内容。
现在,我坐在自己的家里。
我的思绪回到我的手上,回到双手紧紧捧着的杯子上。那天,她把这个杯子送给了我,同时留住了我的念想。杯子被围在我的手心里,圆润冰凉的感觉像一滴泪,融进掌心的每一条纹络。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瓷杯装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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