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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
文/袁锁林
张宇十九岁生日那晚,女朋友把自己献给了他。女朋友害羞得什么话也没说,但他看到床单上如花朵绽放的血迹,他知道那是女朋友的第一次。他紧紧地把女友搂在怀里,发誓这一辈子要让她幸福。
可女友命薄,殁于一次车祸。
二十出头的张宇经不住亲友的张罗,继续交女朋友,交了一个又一个,有几个还上了床。上了床的女朋友,都在事后羞怯地说:“这可是我第一次跟男人上床。”张宇一言不发,他总是会回想起那曾经绽放的花朵,怎么也抹不去。
而立之年,张宇几乎是在父母的哀求下,才走进婚姻的殿堂。他们是先同居后结婚的,因此结婚只是一个程序,彼此都没有新婚的激动,一年后,生下了一个儿子,张宇如愿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使命,松了一口气,只是感觉夫妻之间越来越熟悉,也越来越乏味了。
张宇也经不住诱惑,像那些寻找刺激的男人一样出轨了,还不止一次,有的是同事,有的是昔日的同学,有的是日常交往中相识的女人,都是有夫之妇。其实,不是他的生活中缺少他有意的或对他有意的单身女人,而是张宇觉得单身女人与已婚女人并没什么区别;还有,已婚的女人与他这样已婚的男人彼此彼此,反而比单身女人在一起更轻松一些;如果一定要厘清差异,便是已婚的女人总会在事后庄重地说:“我可是第一次跟丈夫之外的男人上床呀!”
这种情形,张宇总是抿着嘴,绷着脸,他很担心自己有一天会绷不住笑出来。他知道后果,那是挺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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