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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吴宏鹏 于 2013-4-20 14:5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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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国梦凌闪小说精选15篇
 
 梦凌,本名徐育玲,泰藉,出生于1971年4月15日,祖籍中国广东省丰顺县,毕业于泰国素可泰皇家大学师范系、广州暨南大学华文教育本科;《世界诗人》季刊艺术顾问、泰国华文作家协会会员、海外华文女作家会员、泰国《中华日报》副刊主编、中华日报学生版总编、《新世纪文艺》(期刊,新加坡出版)泰国组稿人、泰中文联副秘书长。
 创作有散文、散文诗、儿童文学、现代诗、摄影、短篇小说、微型小说及闪小说。多次在国内外获奖,部分作品发表在亚洲、东南亚国家和世界性的副刊和杂志里,作品被收入《世界华文女作家微型小说选》、《中外华文散文诗作家大辞典》、《当代世界华人诗文精选》、《世界当代诗人大辞典》、《世界华文微型小说100强》、《东南亚华文女作家文集—归雁》。
 2000年获台湾行政院新闻局<文学原乡>奖;2004年荣获泰皇赏赐的优秀教师徽章;2007年获国际诗歌翻译研究中心的”2006年度国际最佳诗人奖”;2012年2月荣获世界客家恳亲大会”著作等身”荣誉奖;2012年7月在”百世杯”全国诗歌大赛中获”中国十佳女诗人”称号;2013年3月被中国闪小说学会评为2012年度特殊贡献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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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影子
 
 天空一片漆黑,没星没月,不远处的佛寺里微弱的灯光一闪一闪地跳动着。
 
 他猫在墙角边已有几个小时,没办法,失业后一家老小还等着他找钱过生活,他铤而走险,在佛寺里干着偷摸的事儿。
 
 昨晚听火化的工头说这家死人很富,棺材里陪葬的东西很值钱,死者的孩子们再三交代好好守看。
 
 凌晨四时多,火化的工人已经撬开了棺材的铁钉,等待天明死者亲属看最后一眼,然后火化。
 
 他只能等待,等待时机。
 
 终于,火化工人的脚步声在黑暗中消失了。
 
 他慢慢地移动脚步,左看右瞧,然后迅速跑到棺材的旁边。
 
 停下脚步,聆听。周围静悄悄的,连猫的叫声都没有。
 
 他用力,再用力,然后把棺材打开。
 
 “呼!呼!呼!”的声音子耳边响起。
 
 他相信这世上没有鬼,只有胆怯的人心中有鬼。
 
 那可能是风的声音。
 
 打火机亮起。
 
 雪白的脸,那是死人的脸。
 
 他呼了一口气。
 
 不敢再看死人的脸,他的心怦怦地跳着。
 
 一只手在死人的身边游动着。
 
 什么都没有。
 
 他摸到一张相片,就放在死人的身边。
 
 斗着胆子,匆匆一瞄。
 
 一张面容娇美的女子,后面写着:
 
 亲爱的妻子。
 
 他的脸倏忽的变了,他认识相片中的女人。
 
 一张熟悉的面孔很久以前曾经亲切地对他说:
 
 孩子,妈妈是永远爱你的。
 
 他清楚地记得父母离异时母亲最后跟他说的那句话。
 
 打火机悄然地灭了,棺材旁边的死者遗像忽然对他笑了。
 
 
 2。夜半来客
 
 
 将近凌晨,一个年轻的陌生男人闯进了本市一所公立医院,吓坏了值班的医生和护士,保安悄悄地给警署打了个电话。
 
 “别过来!你想干什么?”护士长用颤抖的声音问。
 
 年轻男人把手伸进身边的一个黑色旧式手提包。
 
 “你想干什么?”护士们吓成了一团。
 
 年轻人从包里拿出一包东西,一张旧报纸包裹的东西呈现在大家的眼里,难道是.....?
 
 “别乱来啊!这里是医院,我们会报警的。”当晚值班的松猜医生颤抖地说,背后在流汗。
 
 “我,我没其他意思,我只是....."年轻人结结巴巴地说。
 
 结巴的声音更是把大家吓坏了,可是又不敢惊叫,只能紧紧地挤在一起,一位护士的手中悄悄地多了一把小刀。
 
 旧报纸被一层层地打开,是一捆纸币。
 
 “我要见院长。”年轻人把一大叠纸币放在柜台上。
 
 “你要见院长?究竟想干什么啊?”松猜医生壮着胆子问。
 
 “不是的,我只是想把这些钱还给医院。”年轻人显得很着急。
 
 "啊?"又是一声惊叫。
 
 “25年前我妈妈在这所医院生我时欠了医院的手术费。现在,我是来还这笔钱的。”
 
 
 3。放羊的孩子
 
 
 “咩!咩咩!”成群的羊儿在前面山坡陡处相互拥挤着,七岁的小女孩阿妮挥着手中的小木棍,头上扎着两条小辫子,一闪一闪地似蝴蝶在飞舞着。
 
 一百米后面,林辉夫妇俩,手里拿着扁担,探测器,不时地看着眼前蹦跳的女儿阿妮。
 
 在越寮边境,家家户户以探测和拆除炸弹为生计,这几年来死了不少于一万的本地人和外地人。
 
 许多的探测方法都用过了,这不,赶羊群探路也是方法之一。
 
 “孩子他爸,阿妮还小呢,你说这万一……”
 
 “闭上你的乌鸦嘴!咱家阿妮不会有事的。”林辉叱骂唠叨的老婆,随后他转过身,眼睛湿润了。
 
 一年多来,放羊探测炸弹的方法,让他前后葬送了两个儿子,但贫穷落后的当地居民又能如何?只恨那可恶的美国鬼子,越战期间,在越寮边境投掷成千上万的炸弹。
 
 “咩咩咩!”羊儿忽然急促地叫了起来,四处乱窜,随后一阵阵爆炸声响起,震耳欲聋。
 
 林辉眼前一晃,阿妮瘦小的身影消失了,幼稚的惊叫声响起。
 
 “阿妮,我的女儿!”林嫂撕裂地叫着,一个踉跄,晕倒了。
 
 “老婆,醒醒!醒醒!”林辉看着怀中躺着的女人。
 
 “老婆,你肚子里三个多月的孩子还需要你的抚养啊,千万别出事!”林辉哽咽着,声音微弱无力。
 
 “妮妮,我的女儿”林嫂忽然站了起来,脸色没有血色,头发蓬乱,走向前面的山坡。
 
 哈哈!哈哈!林嫂的笑声和哭叫声混杂一起,她,疯了。
 
 
 4。神秘的命令
 
 房里散发着微弱的光亮,窗外北风呼啸。
 
 他身体几乎僵硬,两个多小时了一直以这种姿势挺立着,还必须屏住呼吸。
 
 他必须等待,等待最好的时机。
 
 进房门,进浴室,上床。片刻,床上的男女身体重叠着,欲望与灵魂一起出轨。
 
 白花花的肚皮,白花花的肉团忽而高忽而低,不停地晃动着。
 
 他呼吸有些困难,强硬着把最后一口气吞了下去。
 
 他胸前的第二颗纽扣,对着床,隐约地跳闪着。
 
 他接到情报局秘密命令,在黄昏时潜入了这栋豪华大宅,躲藏在主人房的大柜子后面。
 
 悄悄地蠕动身子,他的影子在窗外微弱的月光下显得修长,鬼魅。
 
 床上的男女依然表演着最动人的表情和动作。
 
 一把手枪无声无息顶在男人的后脑勺。
 
 “谁?”一声惊叫。
 
 来不及转身,无声手枪已经被扳动,热呼呼的鲜血从后脑喷洒出来。
 
 女人被前面的黑影子吓昏了。
 
 他得检查前面的男人是否真的断气。
 
 两只手指在男人的鼻子前晃了晃,前面的男人,扫毒侦查部部长。
 
 他随后一闪,身子很快地消失在黑暗中。
 
 一部停在豪宅后面的一部汽车上,扫毒侦查部部长夫人正入神地看着面前的屏幕,稍会儿,她举起了身边的手机……
 
 
 5。幽魂
 
 
 月亮斜照,楼梯弯角在朦胧的月色中飘扬着稍许的尘埃,楼上似乎有脚步声在走动。
 
 警官陈猫着身子,竖起耳朵,聆听楼上的响动。
 
 黄昏,有人报警本市中山南路发生命案。警察赶到,房内凌乱,有扭打的现象,一行行的血迹表明尸体被移动过,警察搜遍了房屋却找不到尸首,素有“猫鼻子”之称的警官陈奉命赶到现场。
 
 邻居提供,进出房屋的人身份不明。几天前,一位衣着时髦的年轻女子住了进来,那魔鬼的身材,他不禁多看了几眼。
 
 此时,警官陈正一级一级上楼梯,二楼那潮湿和发霉的味道迎面扑来。
 
 警官陈在黑暗中搜寻着,黑暗中他闻到了香奈儿香水味,他熟悉这味道,跟女朋友身上的味道一样。
 
 他曾经在无数个黑暗中拥抱着女朋友一起到天明。
 
 在房间里不停地游走,用他的鼻子和他的感觉来到了墙角边,手指敲了敲墙,轻脆的声音响起,原来墙内有隔层。
 香奈儿的味道和血腥味越来越浓。
 
 按了按手腕的表,一个特别的灯表,穿过墙看到隔层里边。
 
 闪灯中出现一张面孔,凌乱的头发下那双睁大慌恐的眼睛。死者正是他的女朋友,警署总部精干警花蔡虹。
 
 死者右手紧握着一个深蓝的男装纽扣。
 
 他眼前一闪,记得那位提供线索的邻居身穿的正是男装纽扣上衣。
 
 他忽然记起前天夜晚蔡红发给他的短信:现发现毒枭阿甘陈的踪迹,我已尾随其后。
 
 警官陈似乎明白了什么,飞快地跑下楼已不见邻居踪影,即刻拿起身边的传呼机:
 
 “报告!毒枭大王阿甘陈杀害掌握贩毒资料的女警,正往外逃离,请速追赶!”
 
 
 
 6。拳手
 
 
 他用一双爬行动物般冰冷的眼睛,无情地看着倒在地上自称是柬埔寨的拳手,随时准备取他的性命。
 
 对手脸上都是血,左眼肿成了一条缝,一分钟之前,柬埔寨拳手避开了他凶猛的高扫,却被他底下一记扫堂腿,踢倒在擂台上。
 
 四周响起雷鸣般的叫好声,夹杂着女人的失声惊叫。
 
 他眼睛一亮,那声惊叫是阿珍的,他新婚不久的妻子。
 
 评委在数着:一、二、三.....
 
 对手始终没再站起来。
 
 他眼睛湿润了,赚了这笔钱他和阿珍可以永离贫民区那间充满霉味的鸽笼屋。
 
 评委把他的双手举得高高的,在擂台四周匆匆地走了一圈。
 
 座位一角,一支手枪黑洞洞地对着,枪手把头上的帽子压得很低。
 
 他忽然弯下了腰,血染红了他裸露的胸膛。
 
 台下一声声惊叫,混乱,拥挤。
 
 他沉闷地倒下去,眼光四周寻找,他看见阿珍被一个男人拥抱着,那是黑市拳道的老板,是阿珍介绍他来这里打拳的。
 
 可惜他知道的太迟了。
 
 
 7。犯戒
 
 
 小沙尼在禅院打坐时“啪”了一下,打死了头上的一只苍蝇而犯了戒,被罚到佛寺门口扫落叶。
 
 小沙尼不是很明白,但还是操起扫帚每天在佛寺前扫地。
 
 这一天,小沙尼像往日在佛寺前扫落叶,听到了不远处的呼叫声,老远的看见一位警察,追赶着前面的一个男人。
 
 “阿尼陀佛。”小沙尼眨了眨眼睛,男子却一阵风似地跑到他跟前,气喘吁吁。
 
 “小师傅,放我一条生路啊!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为了一天三餐偷了便利店的面包,警察非得把我捉了。”
 
 小沙尼眼睛骨碌碌地转,似乎看到这男人的家里,老人孩子哭成一团。
 
 小沙尼闪了闪身,男人继续向前跑,临走时瞟了小沙尼一眼。
 
 小沙尼望着前面的三角岔口,心里很不是滋味。
 
 警察终于赶来,着急地问:小师傅,我看见小偷向你这边跑来,能不能告诉我小偷往哪条路去了?”
 
 小沙尼望了警察一眼,想了想,摇头。
 
 警察愤愤地说:出家人,不可以骗人的。
 
 警察走了,小沙尼转身走向禅院,在佛像面前跪下,忏悔:
 
 我又犯戒了!
 
 
 
 8。绑架
 
 
 (1)
 
 叮铃铃的电话声响破宽敞的大厅,远东远航公司总裁张明皓拿起了电话。
 
 “张老头,你宝贝女儿在我手里,给你八小时准备三百万现金赎人吧,不然,你将会看到一具尸体。”电话那头一个男人沉重的声音响起。
 
 什么?女儿被绑架?
 
 张明皓的心被鞭抽一样,女儿刚从海外留学回来不到半个月。
 
 他颤抖的手几乎握不住电话筒。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女儿还在海外留学,再说,我女儿的脸颊有一个小酒窝,鼻子平坦……”看着电话机旁女儿的单人照,他的眼角有些模糊。
 
 (2)
 一家仓库底层,匪徒头儿看着前面被布捂住嘴巴,脸色慌恐的女人。
 
 “大哥,这女人没有小酒窝,鼻子也挺高的,再说了,这女人穿着平凡,我们是不是.....”手下的报告着。
 
 “难道我们捉错了?确实在张老头的家门口捉住的啊!”
 
 匪徒头儿狠狠地把女人嘴里的那块布抠了出来。
 
 “你是谁?”声音凶狠。
 
 “我…是……张董家新来的丫头,工作不到一个礼拜。”女孩子脸色苍白,声音颤抖。
 
 “妈的!一个丫头还值钱吗?倒霉!”
 
 “我们再想办法绑架张老头真正的女儿吧。”
 ……
 (3)
 女孩子像小鸡似的被扔在张明皓家附近的小花园。
 
 抚平了零乱的头发,她按了按门铃。
 
 “老爷,小姐回来了!”丫头边嚷叫边跑过来开门。
 
 
 9。小不点
 
 
 小不点身高还不到一米高,可是他的名字却响当当地很。他在本市步行街开了一个小不点面馆,生意火红火红的。
 
 不少的老姑娘、漂亮寡妇,其中还有许多未出嫁的女人都喜欢到他的店里走一圈,看他去了。据说还有某某大夫人、明星愿意一掷千金,和他共度春宵,于是小不点的故事被炒得纷纷扬扬。
 
 小不点其实很可爱,白天他就在面馆前一站,客人马上排成了长龙,他总是露出他亲切的笑容,短小的双手不停地向人群打招呼。据说掌钱的是他的闺女,掌厨的是他的婆娘,可是谁都不信。
 
 一天,本地第一富阔少爷开着红牌的奔驰,直奔小不点面馆。
 
 “给我出来,小不点,有种的跟爷爷挑战一回比赛吃面。”
 
 小不点委屈地站在阔少爷的面前。阔少爷的话刚说完,已经被旁边一个彪形大汉提了出去。
 
 有人认得那个大汉曾经是本市市长的贴身保镖。一天夜晚,本市市长的私宅里,家人一起共餐,一位奇丑无比的女人坐在小不点的旁边,她正是本市市长的唯一千金,小不点的妻子。
 
 “女婿啊,招蜂引蝶,对我明年的竞选不利啊,我看,你明天就和妻儿移民加拿大吧,顺便把我多年积蓄的帐簿也带过去,我可是用心良苦。”
 
 第二天,小不点面馆关闭了,从此失去了他的踪迹,对小不点的多种议论一直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
 
 
 10。门前一双鞋
 
 
 一双棕色的男式皮鞋,前面是宽的,并且擦上了一层鞋油,大小在43寸左右,那重量应该是70公斤左右,高度呢,差不多有1.75左右,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门前。
 
 郑能左瞧右瞧,他傻呆了,同时又看看了自己的皮鞋,真巧,和门前的这双皮鞋一模一样。
 
 妻子张爱今天不舒服没上班,在家休息呢。
 
 他是谁?
 
 小夫妻俩结婚将近半年了。看着掩住的门,他的脸涨红了,耳朵悄悄地靠近了门。
 
 “你结婚好歹也告诉我一声啊!你怎能这样呢?”洪亮的男中音响起。
 
 没有回应声。
 
 郑能紧捏着双拳。
 
 “你男人对你好不好?快点告诉我。”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砰”郑能用力,凶狠地推开了门。
 
 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似乎紧握着张爱的手,张爱惊愕地张大嘴望着突然闯进来的郑能。
 
 “让我来收拾你这对狗男女!”郑能怒火冲天,狠狠地推开了张爱,随后一个大拳头挥向大男人。
 
 “不可以的,郑能!”张爱踉跄几步,惊叫了起来。
 
 拳头无情,重重地甩在男人的脸上,霎那间他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貌相。
 
 “啊!张秘书长?怎么会是您啊?”被揍的男人正是本市市长秘书张文谦。
 
 郑能茫然、紧张、无措地站着,张文谦可以说是在卫生部工作的郑能的顶头上司呢,怎么回事儿?秘书长和张爱…?
 
 “别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打人啊?他,是我失散多年的亲爸啊。”张爱委屈地说。
 
 郑能觉得此刻的他矮小多了。
 
 
 
 11。诱惑
 
 
 报馆副刊编辑部,一个接一个电话地响个不停,马副总编辑左手右手,耳朵两边都挂满了电话。
 
 “是!是!俏佳人的长篇小说下一集已经在催着呢。”
 
 “俏佳人的下一集啊?已经催着呢。”
 
 “市长夫人啊?什么?把俏佳人的长篇小说下一集送到府上?是这样的,我们报馆也在等待着呢。啊?什么?市长大人亲自要看?”
 
 ....................
 
 陈总编辑把电话线全部拔掉,并召开紧急会议。
 
 “俏佳人的长篇小说有什么看头?大家都抢着看?”陈总编辑坐立不安,一使劲地抽烟。
 
 “诱惑。”编辑部小马抢着回答。
 
 “什么诱惑不诱惑?我们现在在谈正经事儿。”
 
 “我是说俏佳人的长篇小说书名叫诱惑,我们大字部的小王最熟悉,她是俏佳人的粉丝呢。”小马详细的回答着。
 
 “书名已经很诱惑读者,好!你们说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怎么让俏佳人把他的下一集快点送到报馆?市长大人已经发话,晚报必须见报。”陈总编辑有点儿不耐烦了。
 
 
 12。送礼
 
 
 “宋局长,我们……”三十出头的女人面色有点儿苍白,身旁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
 
 “张美丽?”他努力记忆着当年大学校花那秀丽的脸,黑溜溜的大眼睛,还有身边的小女孩,完全是当年张美丽的翻版。
 
 女人谦恭地微笑,“宋局长,我们娘俩儿想求您帮个忙,马上要过年了,我……”宋松涛在警署当副局长,是张美丽唯一的希望。
 
 看着眼前这位脸色憔悴的女人,他心中曾经的初恋,他不明白毕业时她为什么要拒绝他。
 
 她低下头开始讲述在机械制造厂当车间主任的丈夫在陪客户吃饭时因为嗓门大,酒喝得兴奋,提高了声音,被突然闯进来的三个大汉揪到饭店后院毒打了一顿。丈夫拖着伤腿溜进厨房,找到一把菜刀,躲进了厕所。其中一个大汉进厕所时后背被砍了,到当地警署报警逮捕了她丈夫。
 
 张美丽哀求宋松涛释放因为被暴打才寻求报复的丈夫,随后从皮包里掏出两条万宝路香烟,两瓶洋酒,两盒高级瑞士巧克力。
 “请宋局长收下。”
 
 女人执意要送,宋松涛执意拒绝,两人不由自主地都提高了声音。
 
 此时,一直沉默的小女孩冲宋松涛喊了一声:“我妈卖了血,给你买的礼品,你要是不收,她不就白卖了吗?”
 
 宋松涛吃惊地望着小女孩……
 
 
 13。吃豆腐
 
 
 他爱吃豆腐,无论是在家还是外面的宴席,每到一个地方视察,桌上必有豆腐。
 
 他还知道还知道豆腐分南豆腐,北豆腐。南豆腐是用石膏作为凝固剂的,而北豆腐是用盐鹵作为凝固剂的。南豆腐相对水分多一些,所以适合做汤,而北豆腐,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老豆腐,因为水分含量不高,更适合煎、炒、煮、炸。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南侨办第一把手―――丁有理。
 
 这天,在文化部部长的生日宴会上,部长恭恭敬敬地要求丁有理讲几句话。
 
 桌上的人等候着发话。
 
 "做事呢要像吃豆腐一样细嚼慢咽;对人要像蒸豆腐一样懂得火候;对家庭则要像煮豆腐一样多花心思,搞搞花样;至于还没有结婚的同志呢,搞对象要像炒豆腐一样趁热打铁。"
 
 “丁主任言之有理!"大家异口同声。
 
 文化部新闻处的小袁刚从省长处调来,她闪着美丽动人的大眼睛说:
 
 “丁主任开个豆腐馆啊,即可好好享受豆腐,又方便于‘工作’。”小袁特别强调了最后两个字。
 
 “好建议!”丁有理色迷迷地对小袁说。
 
 部长会心地一笑。
 
 回去之后,丁有理果然安排人员开了一家豆腐馆,从此,他隔三差五地就会和小袁一块到豆腐馆的包间里去吃豆腐。
 
 半年之后,小袁突然被破格提为新闻处主任。
 
 
 14。小小的爱
 
 
 院子里,一声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
 
 “什么?女娃?你说什么?”父亲的浑浊声音响起。
 
 “老头啊,我说你嚷什么嚷?"母亲的声音,隐约的看到母亲不停地搓手,外面冷着呢。
 
 "哦?情人节?呵呵呵!我跟你妈都是乡下人,不知道啥叫情人节?"父亲笑了,每次姐姐来电父亲都高兴。
 
 "你弟啊?这浑小子不知道在忙啥来着?没心没肺的,知道什么叫爱啊?"父亲的话在院子里,随着窗外的风呼呼地响着。
 
 小高挨着桌子,很细心的拿起剪刀,把做风筝的红色纸裁剪成花瓣,再慢慢地一瓣又一瓣堆起来,一会儿红玫瑰的小样就出现了。
 
 这是昨天大学里美工课老师教的。
 
 "呸!这西方的节日啊,咱不稀罕!"父亲还在嘀咕着声音越来越小。
 
 晚上,外面的风稍微小了些.父亲和母亲走进睡房。
 
 "哎呀!啥花呀?真好看!"妈妈的声音兴奋。
 
 "玫瑰花.没见过吗?跟市场那摆卖的差不多。"父亲拿起纸玫瑰。
 
 "看看,这上面还有字呢。"
 
 "写啥呢?"妈妈着急了。
 
 "小小的花,送给我最爱的人。"爸爸念着。
 
 "谁送的?老头"妈妈偏着头。
 
 父亲啥也没说,眼睛透过窗外。
 
 对面屋里头,小高的睡房漆黑一片。
 
 
 15。过年
 
 
 郭槐瞧着手上一碟的新年红包,心里却很沉重。
 
 身边的同事陆陆续续地回家了,还有四天就是春节。
 
 要不要回家?
 
 他的心里像波浪一样不平静。
 
 多年前,郭槐因吸毒犯毒之罪入狱,年迈的母亲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颤抖地拉着他到公安部门自首,结果,因为自首,态度认真,法院从轻处置,从八年减到四年。
 
 他恨死了他的母亲,如果母亲不揭发,他可能会一直很平安。
 
 母亲一次都没来监狱看他,只有他的弟弟久久地来看望他,说了几句话,走了。
 
 他的妻子带着三个月的孩子回了娘家,听说改嫁了。
 
 他消沉,自杀了三次,但都被救回来。
 
 他弟弟曾告诉他:
 
 妈妈说,你再这样子,死了都会恨你的!
 
 他忽然变了,变得不喜欢说话,变得很勤奋,最后因为表现特好被提前释放。
 
 出狱前一家公司向监狱呈了一封信,欢迎他上班。
 
 他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
 
 就这样,他在公司努力工作,忘记了过去。他一直没回家,一直不给家里电话,久久地弟弟会给他电话报平安。
 
 他心里有个痕,很深很深。
 
 昨天,公司老总给大家发了红包,临走前还嘱咐大家回家好好过年。
 
 他,有家回吗?
 
 昨晚他辗转不眠。
 
 叮铃铃!手机响了。
 
 弟弟说:哥哥,回家过年吧!顺便到妈妈的坟墓拜一拜!
 
 什么?妈妈去世了?啥时候的事儿?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弟弟的声音飘飘忽忽地在耳边响着:
 
 就在哥哥出狱之前,妈妈用自己的心脏救换公司董事长女儿的性命,也为哥哥找了个好工作…….
 
 他哽咽着拿起手机,订下了回家的机票…….
 
 
 
 
 
 ---------------转自半卷书网  【2013-033】泰国梦凌闪小说精选1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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