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眼睛(597字节)
文/三月丫头
那时候她正在公园的小径上,看小蜜蜂在花朵上忙碌……
阿姨,我去一下厕所,请帮忙照看一下我妹妹。一个戴着红领巾的小女孩拉扯她的衣角。
好,快去吧。她爽快地答应。
左等右等,半个小时过去了,不见小女孩的身影。
忽然,婴儿车里的孩子大哭起来,同时她在花香里闻到了一股异味。
她从婴儿车里取出尿不湿,笨拙地给女婴换上。她发现女婴竟然有眼疾。
她的心莫名地慌乱起来。
等了又等,小女孩依然不见踪影。她警觉起来,婴儿车里有衣服,有奶瓶,有奶粉,还有一叠钱。
钱的下面有一张纸条:
春天了
好心的您
能给她一个春天吗?
无能的母亲 留字
这几行歪歪扭扭的字迹,刺痛了她的眼。纸条旁边啼哭的小生命。她和这个婴儿车。在脑海里来回翻腾。
一阵燥热,她的鼻尖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把女婴推到游人如织的公园门口,偷偷地躲在一旁,可是,没有一个人为女婴停留。她又折回来。女婴的脸,被中午的太阳晒红了。她心疼地把车推到阴凉处,低身抱起女婴,孩子忽然冲她甜甜地一笑。
她叫春。养父告诉她,当年正是她甜甜的一笑,深深地打动了养母。
她把女婴抛高又放下,放下又抛高,女婴咯咯地笑出声来。她融化在甜脆的笑声里,脚步再也挪不开去。
她把女婴仔细包裹好,放回车里:小冤家,妈妈带你回家。一想到自己还是一个没谈过恋爱的黄花大闺女,她的脸上倏地飞上一团红云。
她跛着足,推着婴儿车,稳稳地穿行在公园的小径上,往家的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她的背后一直有一双注视她的眼睛。
第九个(594字节)
文/三月丫头
在只有一个男人的荒岛上。
午夜,突然响起敲门声。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木门摇摇欲坠。
他紧紧按住狂跳的心,点亮油灯,拨开门后的木栓。
门口站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男人。
渔船撞上暗礁,我抱着一块木板,飘到这个岛上,好心人,请收留我。
他扔给男人一套衣服说,锅里有剩饭。
男人感激地换上衣服,就着锅,一阵狼吞虎咽。
只有一张小床。
紧挨着他睡的男人很快响起了鼾声。
油灯的阴影下,男人的脸有点狰狞。
这是来小岛半年他看到的第一个人。想到以后的夜晚,将和这个男人挤在一张床上,他一阵反胃,决定趁男人在睡梦中弄死他。
他举起铁锤。
汩汩流出的血像鲜花一样绽放。
几天后的午夜,又有人敲门。
他麻利地点上油灯,拨开木栓。
又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男人。
看着汩汩流出的鲜血,他已经不像几天前惶恐了,反而产生了一种隐隐的快意。
岛上又陆续来了几个男人。那天午夜他扒拉着手指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敲门声突然响起。
他雀跃:第九个!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门外站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
女人和他挤在小床上,很快响起了鼾声。
盯着女人高耸的乳峰,他的心一阵狂跳,欺身压了上去。
睡梦中的女人迎合着他的一次次冲击,让他欲仙欲死,直至疲惫不堪。
此刻让我下地狱也愿意。他满足地沉沉睡去。
女人举起铁锤敲向他的头颅。
书名《第九个》又名《女人是男人的天敌》,一出版就轰动了文学界。
领奖台上,镁光灯下,作家侃侃而谈,台下的粉丝听得如痴如醉。
就在这时,女人和警察的身影一同出现在门口。
纸烟袅袅(592字节) 文/三月丫头
祭奠完先祖和父母,家宝拿起撅头在祖坟稍微偏后的位置,刨出一个深坑。从车上取出一个小木箱,他轻轻地摩挲着里面的一摞日记本和一副木陀螺。把小木箱放进坑里,起身填土。填了一座新坟。
竖起一块早就准备好的木牌,家宝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摆好供菜供果,搬出一大段纸钱点燃。
纸烟袅袅,家宝的泪无声滴落。
他抱了一叠纸钱再次来到父母坟前:爸妈,今天清明,我祭奠自己亲生的先祖,你们能理解吧?如果我的亲生父母也去了那边,我请二老也来吃饭收纸钱,如果尚在人世,我愿他们平安健康!您们不会怪罪我吧?
木牌上是他背着春花偷偷摸摸刻的一排字:家宝的亲生祖辈之碑。
从母亲让家宝和妹妹春花结婚的那一刻,他才得知自己是个弃婴。父母对他的身世讳莫如深,这些年也不敢多问,家宝常想也许跟那个木陀螺有关。
那时,男孩最好的玩具就是木陀螺。家宝也有一个父亲做的木陀螺,样子丑陋,做工粗拙,十次有九次旋转不起来,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小伙伴们玩陀螺比赛。
直到有一天,他在经常独自玩耍的山洞里,意外地捡到了一副红漆油亮的木陀螺。很快他成了“陀螺王”。这是他童年最值得骄傲的事情,也是最隐秘的快乐。
这些年来,他在日记本上写满了对亲生父母的恨。写着写着他没有那么恨了,写着写着他有那么一点点思念了,写着写着他的心渐渐平静了,没有那么痛了…
纸烟袅袅,他来到新坟前再次深深叩首。
家宝离开后,山后庙里的净空道姑抱着坟上的木牌哭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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