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壁画(593字节)
文/三月丫头 那年的初夏,他成了北漂,在西单附近租了间几平米的地下室。 他不认为自己是艺术家,拿着作品去各个文化艺术中心去碰运气的时候,吃的是水泡馒头,还不能吃饱。他去西单的天桥下唱歌贴补生活,总能碰到一个女孩子在画画,给别人画像,熟悉了,每次见面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那段时间,他觉得北漂没有那么糟了。 那天他唱了崔健的《一无所有》,把自己唱哭了,画画的女孩也跟着哭,一起哭到他的地下室里。 哭够了,他们就着泡面喝酒。 女孩说,你不要气馁,活着就有希望。 他捉着女孩的手,我们一起努力,你画得那么好,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画家。 女孩的手像块冰,但他觉得很温暖。 女孩的脸微微变色,推开他的手飘然出了地下室。 他想追出去送她,可是眼皮越来越沉重。 一觉醒来他不晓得身在何处。 灰暗的墙壁变成了明黄的暖色,阳光普照,鲜花怒放,小草在风中摇曳。头顶是透明的色,挂着一轮新月,四周散落着调皮的星星。他躺在床上,感觉像睡在家里顶楼的天台上。 那以后,他地下室里充满阳光,他创作的灵感如泉涌,一发不可收拾。 成功一个接着一个来,等他想起来去西单天桥下找女孩时已是深秋。 无数个秋天,她音信全无。 那天随手翻看助理送来的一本书,扉页上的女孩灿烂地笑着,他用颤抖的手掀开,映入眼帘的是那幅当年地下室的壁画。 书里说这个极有绘画天赋的女孩,于十年前的春天过世,家人为了纪念她出了这本书。他有点恍惚,他清晰的记得,遇到女孩时明明是十年前的初夏。 文/三月丫头 最近眼皮总是跳个不停,感觉有祸事临头,一直告诫自己凡事要小心。 白天马路上的车,川流不息,我不敢造次,躲在树荫下懒洋洋地睡觉。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用它来寻找光明。 终于等来了顽皮的你。在高架路口,你灵巧地跟我玩着捉迷藏。几个回合下来,饥肠辘辘的我气短心慌地游荡在马路中央。 顷刻一个车轮碾过我单薄的身躯,我看到血止不住地汩汩流淌。 刽子手睁着殷红的眼睛,稍一犹豫驾车加速,绝尘而去。 我在马路中间,痛得四处打滚。 我看到刽子手的心也在滴血,如果他今天没有撞见老婆跟自己兄弟勾搭,他也许不会喝酒也不会开快车,或者至少他会停下来看看我还有没有救。 一个开着电瓶车的女子过来了,我拼尽全力跳跃,车降速了,我感觉自己有救了。电瓶车移到跟前,女子大叫一声“妈呀!”,突然加速绝尘而去。女子晕血,而且她固执地认为没有人会救我。 你圆瞪着一双小眼睛惊恐地看着我的血渐渐流干。 佛说的众生平等,是真的吗?我留下最后的遗言含恨倒下。 我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到了光明:天堂里众生平等。 你是一只鼠,我是一只猫。 DNA(580字节)
文/三月丫头
搓背不轻不重,按摩拿捏得当,空调的温度不冷不热,眼皮越来越沉重。
爸爸,我要喝水。一双小手使劲拉扯着我。
挣扎着想爬起来,搓背师傅已倒好了开水。
你儿子真帅,他妈妈一定是个美女。
老婆长得很美,风情万种,但小宝眉眼一点不像她。一想到这我浑身燥热。
现在去医院应该还来得及,穿好衣服套上鞋子。
软塌塌灰蓬蓬的一双旧鞋。
什么浴室呀,鞋也会有人偷?
听到我的叫声,搓背的、打扫的、浴客一下子围拢过来。
再找找看,有没有弄串?鞋柜是不是记错了?七嘴八舌。
看着灰蓬蓬的鞋,无名火撞击心胸,我有点歇斯底里:让你们老板出来,给我道歉赔我鞋!
爸爸别生气,小宝乖乖的。小嘴不停亲吻着我满是汗水的脸颊,肥嘟嘟的小手在我脸上不停划拉着。
狂躁的心渐渐安宁下来。
老板,你不是19号鞋柜吗?这是29号。
汗像虫子爬满我的脸颊,这回是臊的。
爸爸乖,别急。一双软软的小手笨拙地把我的脚套进我自己的鞋里。
等着看笑话的人渐渐散了,不知谁嘀咕一声:这鸟人有福气,儿子又乖又懂事。
那次小宝急诊化验血型后,我心里埋着一颗炸药,感觉随时都能引爆。
紧赶慢赶到医院,拿出预约化验单,医生奇怪地问:谁和你一起做鉴定?
小宝不见了。
儿子,小宝,我急得大声呼喊起来。医院角角落落都找遍了,小宝仍不见踪影。
爸爸,你咋把小宝一个人扔车上呀?
面的司机搀着眼含泪水的小宝站在我的面前。
我激动地把预约化验单撕得粉碎,一把抱起儿子:去他妈的DNA,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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