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赛小说组037号【“德阿杯”全国小说有奖征文】老大，老大？

日月为友

老大，老大？

（1757字）

舒三明

老三的大哥老大，自把老大视作官位而傲慢，并在老三面前耀武扬威。

一天，老三接到老大急促的电话：“老三，你快回来，爸爸中风了！”

接了老大的电话，老三赶紧联系其爱人火速从德阳往乡下老家赶。回到家，见老大还在拍打着昏迷不醒的爸爸的后背，心急如焚的老三便吼道“别拍打了，马上送医院抢救吧！”

老三和大家把老人前脚送到镇医院，老大后脚转身回家，说是有事。医生简单处理后，对老三说：“这老人的病我们这里治不了，你迅速送县医院或市医院吧！”。于是老三电话联系市医院救护车，大约五十分钟，救护车到了，大家把老人抬上了车。到了老家门口，等了快十分钟，不见老大出来， “爸爸的病这么危急，你怎么一点不知轻重缓急呀？” 老三吼怒后，老大才拿着衣服慢腾腾上了车。

第二天清早，老大说“我回去找下爸爸的东西，你和弟媳以及我儿子在医院照看老爸，我明天就来。”老三说：“也好，听说爸爸留有几个钱，你回去找下存折，找到就带来，否则我们自己想办法。”九点钟，主治医生对老三说：“老人颅内积血严重，需要马上手术，但手术有一定的风险，有可能失败。你们家人商量一下，迅速告诉我你们的决定。”老三把医生的话转告了老大，老大回答“既然有风险，又不能保证治好爸爸，那就不作手术，保守治疗吧！”“尽管希望渺茫，但如果不尽快做手术，恐怕一点希望也没有呀！”老三说。

“我是老大，这事得我做主！再说老爸八十了，没必要大动干戈治疗，万一人财两空么办？”

“相信医生！相信科学！我们做儿女的，要不惜一切代价，尽最大努力抢救老人的生命！”

“莫信医生那一套，他们纯粹是骗钱的！”

“我也不敢冒险做开颅手术，但做引流手术是必须的！”

“那一切后果由你承担！”

老三和嫂子、爱人、侄子一起商量后，同意医生给老人做了分流手术。经过两个月的治疗，老人还是没有清醒过来，家人、亲戚和朋友纷纷打退堂鼓，劝老三放弃治疗，老三不愿意，也下不了这个决定，每天不离不弃来回于单位与医院间。老三折腾下来，掉了十多斤肉，头上长出了白发，人又黑又瘦，显得既苍老又疲惫。自从老大第二次离开了医院，再也不见他的影子，也没有他的电话问候。

治疗八十三天后，仍未见老人好转。在万般无奈下，老三将老人送回了老家。刚进家门，老大就劈头盖脸地说：“按说你应该交一个好人给我，可你把钱用完了，爸爸还是昏迷中，实在不该花这冤枉钱！你从现在起必须把老爸的工资折交给我，一切听我的！”老三忍着，每个周五下班后，回到老家照料老人，周一早晨乘车去上班。

老人回老家第三十六天后离世了。就在老人辞世的前夜，老大对老三说：“你不要什么都听老娘的话，其实她有好多话是错误的。从前，我因为照料你和妹妹不知挨了母亲多少打与骂。爸爸对我也及其不负责任，我十四岁初中未毕业，就送去参加工作，在外面受罪……”老三非常气愤地阻止道：“打住，不要胡言乱语！人们都说人死无大过，你却在念叨已故母亲的不是。接到你打来母亲病重的电话，我马不停蹄赶回家，将她送到镇医院治疗，治疗一周不见好转，我的假期又到了，我问你怎么办，你说诊不好算了。我便和爸爸商量，带她到县医院继续治疗，后又转到市医院诊治。前后二十多天，你不闻不问，更不用说去医院照料母亲。现老爸躺在床上人事不省，你还有心来责怪他，难道你要他还你四年的抚养么？真是岂有此理！不要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工作，是你有了工作不珍惜，要回家乡开修理厂，又不跟单位办理手续，最后落得单位开除了工作的下场，这怪得了谁？开了十几年修理厂，你又半途而废，歇业不做，致使如今十分落魄。你儿子、女儿成家、买房时，你分文冇得支持的，搞得父子关系吃紧。再说那年你借儿子要结婚之由，向我借款做生意，我没有钱给你，你找银行贷款2万元，要我担保。我看在弟兄一场，瞒着爱人签字担保了，单位还盖了章。后来你不还款，银行找我，我只好代你还款了。事后你不但不领情，还责怪我不该还款。”“你不知天高地厚，哪有资格教训我？”

转眼过了十多年，近七十岁的老大病倒在床，独自呻吟，无人问津。老三得知后，对侄儿侄媳说“你爸当初对爷爷奶奶不好，是他的不对。你们可以批评他，但绝不能因为这个不管他的晚年。”他俩虚心接受批评，迅速回家将老大送进了医院，并愉快答应要担负起照料其晚年生活。

老大从温馨和睦的生活中终于明白作为老大的真正含义，情不自禁地留下了愧疚的眼泪。

（备注：因不能修改，前贴作废，以本帖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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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红

欢迎参赛。

日月为友

王立红 发表于 2019-10-14 08:21
欢迎参赛。

谢谢老师赏脸！请给予指导意见！

仁者不忧

拜读佳作。受益匪浅。

日月为友

仁者不忧 发表于 2019-10-14 10:14
拜读佳作。受益匪浅。

感谢赏读与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