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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文章破 于 2017-12-17 14:48 编辑
于生命最后
这是早上6点多的样子,过往车辆打着晃眼的白光从他身边不停驶过,倘若撞上,责任应该是不轻的,纷纷以极其谨慎的态度选择对他避让。此刻,他不会再发些人为何起的这般早,这般辛苦的论调,四肢伸展,躺在那一动不动,仿佛此一下,一定要睡出个通天大觉似的。
无疑,他被车撞了。而撞他的车早已逃之夭夭。
他难道想不起来今天是周六麽?既然连工长也提醒他,可以休息一天,然他终是不肯。他给人的印象仿佛就是一架机器,别人眼里看不到继而连自己也感觉不到这份疲劳似的。
业已考虑要为家庭尽责。把劳累一词当作苦果吞下去。每天骑着机车赶早要去黄河北边的一家工厂做工,靠着这样一份收入,以此维持家庭的运转。
他那辆驾乘,摩托车状态自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样好。屁股后面一绺黑烟,灯罩碎裂,里面的灯泡早已不见了踪影,尤其是刹车,紧逼之下,他那脚竟要充作刹车的样子,连环点地,以此将车速收下来。
此刻,他本人和摩托车一并倒在那,翘起的前轮兀自还在那里旋转,于他生命里的最后时间画着分秒。终是有人拨了120,闪着黄绿颜色灯光的急救车一路呼啸而来,停在路边。穿白大褂走路婷婷袅袅的出诊护士,伸出一只手去探了鼻息,便左右摇头,竟然连打开听诊器再测一下心跳的必要也没有,医生还兼着司机的男子也一并走了下来,几乎用不着确认,那默契便是眼里共生的,二人匆忙间展开一块白布,将他从头到脚罩着。
而这一切,与他还在睡梦里的妻儿都是不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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