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赛散文组033号【“德阿杯”全国散文有奖征文】故乡 （散文）

李学钦

故  乡                                                  

文/ 李学钦

      小河潺潺的流水依旧，绿色草坪覆盖的是些碎石，凌乱而安静。没有跃破水面的浮鱼，只有一根根摇曳的水草。一片随波逐流的白色鸭毛在水波里动荡、浮沉。飘到岸边被几根露出水面的水草挡住，就粘着，不肯继续漂流。
       岸边，湿泥软软，一片重重叠叠的脚印，有鸭的、有鹅的、还有孩子的，相互层叠，难分彼此。聒噪的鸭鸣在潺潺的水声里显得分外明朗，翅膀下扑朔的风溅起点点水雾，隐隐有彩虹生出。横波过河的鸭子们聒噪了一阵，便游过夕阳，踏着八字步，晃晃悠悠的走向那一丛河边的竹林，竹林下那些层叠的脚印上又新添上了许多湿淋淋的脚印。
      篱笆墙，歪歪斜斜，风侵雨噬之后黑斑点点，干枯得找不到半点青黄。聒噪的鸭子们就你挤我我挤你地挤进了这摇摇欲坠的篱笆墙的缝隙里。与篱笆墙不同的是，墙内的那几间草房，被修葺得整整齐齐，虽然茅草已经黑了，却不显凌乱之态。屋外一片不大不小的空地，竹叶积了厚厚的一层，这群鸭子就在这些灰色的竹叶上拍翅叫嚷。草房大门洞开，里面黑乎乎的，只见一片星星点点的金黄从黑色里飞洒出来，本就兴奋的鸭群更是沸腾不已，争相抢逐。一老翁颤颤巍巍从屋里出来，嘴里叨叨着：1、2、3、4……19、20，嗯，都回来了，都回来了......说罢，脸上皱纹加深，笑了。
      炊烟在竹林间飘渺缠绕，浓郁的米饭香味还夹杂着柴火燃烧的味道……
      夜色渐深，月色如水。浮动的竹影下一点微光明了又暗去，昏黄的眼神在微光中半开半合，有一下无一下地摇着手里的蒲扇，浓重的老烟叶的混着竹叶的清香、泥土的气息在竹林里发酵。隐隐的犬吠在夜色深处飘出，潺潺的水声，低低的吟唱着，跳动着……远山，是一笔浓重的墨色……

作者：李学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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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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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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