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洛阳 顺驰杯”2017年全国闪小说大赛】(178号）黑老严

其实

黑老严
文 / 其实

      大学暑假，为了一个假期拿到驾照，我选择了顺驰驾校，由此认识了教练老严。据说，他是退伍兵，以严厉爱训人著称。
      老严四十多岁，高壮，黑脸，一说话，露一口白牙，加上一张好像永远不会笑的脸，人称“黑老严”。
      我们一共五个人跟着黑老严学车，三个像我一样的学生，一个公务员小钱，一个已经快五十的老孟。
      黑老严话很短，很冲。“哎！手。往哪儿放！”“眼。看什么看。往前看。”动作稍有不对，黑老严便瞪眼。几趟下来，我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唯有老孟，他教的格外耐心。
      我们站在树荫里，看黑老严带老孟溜车。小钱啧啧嘴说：“看黑老严屁颠屁颠的样儿，老孟肯定是他亲戚。听说没，教练私下都有绝招，又在本校考，要不塞点儿，很难一次过。咱们一人二百，咋样？”
      这任务落到我头上。练车时，我偷偷把红包塞给副驾驶上的黑老严，他一巴掌拍在我手上：“干啥呢！专心开车。”我照小钱的话道：“大热天的，我们几个凑的份子，请师傅关照关照。”
      黑老严盯我好一会儿。我很知趣地把红包塞在他兜里。
      一切如预料那样。拿到驾照当天，我们请黑老严一起庆祝，酒喝一半他才到，看一眼桌上：“就这几个菜！我看加个菜吧！”说着掏出那个红包，对我们说：“别学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干啥凭的都是真本事！记着！喝完酒千万不能开车！”我们鸡啄米似的点着头。黑老严扭头就走了。
      老孟说：“你们错怪他了，他知道我下岗想开出租挣钱，才格外细心教我。这黑老严，是个好人哩！”
      是个好人。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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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请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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