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尾呼应的沉重——读飘尘老师的闪小说《尖叫》 文／徐玉兰

飘尘

首尾呼应的沉重
　　——读飘尘老师的闪小说尖叫
　　文／徐玉兰
　　
　　 闪小说在程思良会长带领下，这几年如春风吹拂大地，已是百花齐放，各领风骚，而飘尘老师的这篇《尖叫》更是让人眼前一亮，小说不仅题目吸引人，开篇就紧扣主题把文中主人公随时随地不定性的受到“尖叫”声地干扰摊在读者面前，使你很想跟文中主人公一样知道这种尖叫声的原因，但遗憾的是十六年来，看了许多医生，不明原因，主人公从放弃到绝望，带给读者的是疑惑和失望，此时，作者巧妙地按排了一场热恋，来个绝处逢生，让“尖叫”的困扰在热恋中慢慢减少直至消失，给了你一个不治而愈的惊喜，“爱情”是一味良药，但乐极生悲，尖叫声再次受到干扰，却比曾经的尖叫更重了——“一声尖叫，叫得她头皮发麻；再一声尖叫，叫得她疼痛难耐，三声、四声、五声……她蹲在医院的台阶上，慢慢蜷缩成一团，如在母亲的子宫里。”这个时候，文中主人公终于感知到尖叫声来自于自己，重温了出生前在子宫里受到的摧残——“母亲的腹壁被插入一跟针管，插到羊膜囊中，针管注射进来的浓盐水，把她的皮肤灼的滚烫，并一点点萎缩。她不断地尖叫，一声又一声；她不断地躲避，却又躲不开，浓盐水逐渐沾满她的皮肤，她只能一声接一声地尖叫。”——这段行文细致专业地表述，让我们仿佛看到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作垂死的挣扎……也明白开头主人公为何会受到莫名其妙的尖叫的干扰，那就是来自于娘胎的刻骨的挣扎，母亲未婚早孕要打掉她。
　　作者行文至此，可说是一篇不错的小说了，但作者并不满足，再一次推向高潮——让主人公重走母亲之路，来个未婚先孕的打胎——“她向无痛人流科室凝视了许久，还是走了过去……”这一句“还是走了过去”让读者从之初“尖叫”的疑惑到迷底的揭开，已让读者的心情沉重不已，但作者还是不满足，似乎不想让这种沉重感一闪而过，在主人公亲自演绎母胎带给她的后遗症的摧残下，又一次把这种对生命的摧残带给了下一个胎儿，给你生生地烙上一印。
　　 廖廖数百字里见作者的悲悯情怀，也见一个栩栩如生的主人公从胎儿的挣扎到尖叫声的折磨，到孕育到打胎的十七年时光。
　　 飘尘老师对于打胎的那一段细致刻骨的描写，我想，一定是听到或见到太多的流产儿，产生的一种沉重的情怀下，才能写得如此透彻，同时把闪小说的语言用两个并排的“不断”和一个“只能”的转折巧妙地浓缩，整篇构思从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到下一个生命的残酷结束，按排成了一个生死整体，可谓一篇顺应世情与文情的佳作。

尚舟

学习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