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花土

洪超

   拿花土
                                               文/蓝天月亮

      春节后，小区出口处垃圾桶旁，有一盆弃花，花已枯干，盆里的土肥黑。
      一个中年妇女拿着塑料袋走向花盆，刚蹲下，门卫问她做什么？中年妇女说取土种花。门卫说不行，赶她走。
      十分钟后，一个少年拿着塑料桶走向花盆，刚蹲下，门卫问他干吗？少年说要那些土种花。门卫说不行，把他赶走。
      少年问：“人扔掉的垃圾，咋不行？”
      门卫大声说：“不行就是不行。”
      少年说：“我花钱给你买准行吧？”
      门卫小声地说：“给多少？”
      少年从衣袋里摸出两张壹元新钞票：“我就这么多，全给你。”
      门卫挥着警棍：“以为我是乞丐，滚！”
      二十分钟后，一个西装革履挺着大肚子的人走向那盆花，门卫礼貌打招呼，“大肚子”指着花盆问，这些土       好不好拿回家，见门卫点头，他打电话让家人来拿。
      门卫说：“老板，这点小事，我帮您拿吧？”
      门卫三下五除二地将干枯的花拨掉，抱起花盆说：“你家住哪？”
      “大肚子”见门卫动作利索，就带着。爬上八层楼，门卫按指定的地方放下，又跟着“大肚子”到大客厅。见门卫站着没走，“大肚子”拿起电话按一个键：“大姐，给客人泡杯茶。”
      大姐端着茶出来，门卫一看，是刚才去拿土的中年妇女，有点尴尬。
      喝了茶，门卫还不走，“大肚子”又拿起电话：“冬冬，拿个利是出来。”
      冬冬拿着利是出来，门卫认出，是刚才去拿土的少年，原来是一家的。
      “谢谢！”门卫拿着利是离开“大肚子”家，打开一看：两张一元的新币。这时，他想到刚才那个少年给利是的鬼脸。

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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