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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来顺包子铺荣登电视老字号节目,引得顾客蜂拥而至,低矮窄小的门点天天长龙蜿蜒,票子流水一样哗哗往里淌,员工一个个累得直不起腰来。 一个叫包子的女员工,是老陈的初恋。 当年,喜来顺改名喜来红,老陈每天早上一角钱,两个菜包,边吃边上学。有一次把一角钱捏在手心当废纸扔了,正懊恼,同学包子笑吟吟上前,把那张汗渍渍,皱巴巴角票举到眼前。老陈喜出望外,买了菜包,塞给包子一个,两人边吃边走。一个前,一个后,拉开距离。老陈回头瞄一眼,包子便冲他眯眼一笑,老陈蜜一样甜。 包子发育得早,圆圆鼓鼓,诱惑四溢,男生欲念横飞,老陈也是其中一个。从此上学路上便是他俩共进早餐的地点,老陈买,包子也买。吃着包子买的包子,老陈倍儿骄傲。 中学毕业,老陈下放,包子留城,分到喜来红。两人有了巨大城乡差别,老陈自愧弗如,不再跟包子联系,初恋云一样消散。 以后招工到另一个城市。每次来出差,必来包子铺前张望一会。包子没变样,还是那么丰润可人。但老陈始终没去找她。 一个知青战友向老陈交出当年包子托他带的一封信,他忏悔,出于嫉妒,他隐瞒了。当老陈读到:正月初二,你若不来,就是变心。我仍然祝你幸福。禁不住热泪盈眶,原想悄悄离开,却成了负心背弃。 老陈急切奔回故乡,迎接他的是包子铺停业一天的讣告:因过度劳累,包子突发心肌梗塞,不幸去世。 老陈哽咽无声,此情谁待,此心谁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