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赛散文组008号【“德阿杯”全国散文有奖征文】回不去的“老家”

盈盈一水涧

                                      回不去的“老家”       
                                                         胡为民
   年岁的增长，睡梦中常常回到老家，那时的老屋，那时的景色，那时的小伙伴……嬉戏玩耍，不亦乐乎。每一次“梦”回老家醒来满枕的惆怅，我知道今生再也回不去“老家”了。
   我十来岁离开老家，三十多岁在离老家不远的小镇“安居乐业”，居所离老家不过十几公里，照理说与老家没有陌生感，但是很少回老家，总有种物是人非感觉：童年的那些“传架房子”都被砖房替代，老屋所在的“梨树坝”原有四户人家。我的老屋许多年前卖给本家的兄长，早已撤除了，有两家已经搬到交通条件好的地方建了新房，只留下一家人，昔日热闹的“梨树坝”现在荒草萋萋，满目凄凉；从前的那些盈满虫吟蛙鸣的坡坡坎坎，已经改造得面目全非；过去铺满欢笑语野草疯长的泥巴小路，而今变成平坦的水泥路……总之，老家的山山水水让人有一种陌生茫然。“惟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我知道再也回不去老家了。
  每年清明，我都要回老家上坟挂亲，随着岁月流逝，那些相识的老人都离世而去，童年的伙伴也都外出务工，越来越有种“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我渐渐的变成老家人眼里的“陌生人”。记得今年清明，我偶然遇到同一年出生的一位小学同学（一个生产队的童年小伙伴，要么远嫁他乡，要么外出打工，难遇见），他多年前挖煤，不幸被满载煤炭的车床辗压，受了重伤，只能坐在轮椅上。我俩闲聊起来，谈童年的玩伴，说曾经的糗事……看似亲热，总觉得有种“膈膜”，我明白再也回不去老家了。
  有人说：时间是把杀猪刀。这把杀猪刀“杀”去的不仅是光鲜的容颜，还有去老家的山山水水、人情世故，我再也回不去老家了，只有魂牵梦绕。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老家”就是人们说的乡愁吧，有点苦涩，有点香甜……总之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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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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