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赛散文组032号【“德阿杯”全国散文有奖征文】暴雨 （散文）

李学钦

暴雨（作者：李学钦）

     云，凝固了风。黑暗，稀释了阳光。整个世界一片昏暗。推开粘稠的空气，一声惊雷震碎宁静。也震碎了宁静的空气。风，平地而起。遇树摇树，见水淌水，整个世界开始疯狂的摇曳，唯有浓云不动，宛若大山。
     尘土疯狂了，铺天盖地，以为是肆虐，却是一种逃离，沾在树上，落在水里，牢牢地沾在所有遇到的东西上，不愿随着那疯了的狂风四处颠簸。然而身在风中，尘埃何来力道抗拒，只是身不由己的为狂风增强着气势。此时的风，忘了平时的温文尔雅，不记得最初的徐徐莲步，只是在惊雷种四处狂奔，看来强势，无坚不摧，气势是接着万物，发泄着内心深处的恐惧。
     云，越压越低。宛若天边一座大山，唯一不同的是，它拦腰处不时出现一道闪电，将身体撕裂成两半，然后便是惊天的震呼，个世界都为之颤抖。风愈发狂烈了，连安然不动的云山都开始分崩离析。或许不是因为风，但不管为什么。云山开始游动了，闪电更加疯狂，游走在云的缝隙之间，雷声随之爆裂滚远。
     天，已经布满了乌云。四处逃散的云团避无可避了。原本就不甚紧密的关系此时显得摇摇欲坠，终于，当第一滴雨离开云团，穿透风的阻挡，开始疯了似的逃开，啪，掉到地上，是草地，是尘土，还是那坚硬无比的混凝土，全然不顾了。一头撞在地上，全然没有了当初的摸样，成了一滩泥泞，是否后悔于当初的冲动呢？高高在上时，虽然摇摇欲坠心惊，但承受的是人们的仰望，如今纷纷扬扬，浩浩荡荡而下，变成了人们脚下的泥泞。上一滴雨还没想清楚为什么下来，下一滴雨已经落在身旁，渐渐地溶到了一起，不再像在天上那般随在一起却各自分离，整个湿哒哒的世界都被雨水连成了一片，落在高处的雨水们，朝着地处汇聚，仿佛要在那里商议，这从天到地的选择是对是错。然而，他们咆哮着冲向低处汇聚，便能商量出结果吗？兴许无论是什么结果，他们终究还是要回到天上去的，然后再坠下来，这便是轮回，便是他们的宿命。
     云山渐渐稀了，阳光漏了下来，闪电也不再去撕裂那威势不再的云层了，没有了疯狂的咆哮，风渐渐淡定了。有了雨水的凝结，原本逃亡的狂沙早已收敛了，唯有地上的雨水们在阳光下进行着自己的轮回。

（通讯地址：四川省资阳市雁江区资阳广播电视台 李学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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