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回家

陈玉玲

儿子回家
文/陈玉玲
她拄着拐杖站在路边的大柳树下，手搭凉棚，默默地向着路的远方眺望，一副痴呆的神情。黄昏的阳光下，枯叶象灰色的蝴蝶，落上她的肩头和白发。
路上的车辆和行人都是来去匆匆。一会儿，一辆公交车晃晃悠悠在她不远的地方停下来。她拄了拐杖往前凑了凑。一个女孩儿从公交车上下来后，公交车走了。她的手停在了半空，刚露的微笑僵在了她的脸上。
路上的车辆和行人依然来去匆匆。她的一只手一直搭着凉棚眺望着。晚霞象一位油画大师，已经给西方的天空涂上深深浅浅的红色，深深浅浅的红色也映着她的脸。
这时，一辆公交车在她不远处停下来，她拄着拐杖迎上去，向着车门口伸出了一只手。村里的老耿头从车上下来，又从她身边走过去，旋即，公交车开走了。她脸上重新燃起的笑容凝住了。
路上车辆和行人还是来去匆匆。眼看着天空中最后一缕残照渐渐暗淡下去，车越来越少。她自言自语：“咋还没到呢？”她的手也慢慢从额头落下来。
老伴扶她回家，她固执地说：“我要等我儿子回来。”
老伴含泪别过脸去。
原来，老人的儿子是个军人，正准备探家时，听说发现了他们追踪已久的贩毒团伙，便撕了回家的车票。在抓捕毒贩过程中，他看到一名毒贩举起匕首正像战友刺去，他冲上去用手攥住了匕首，战友虽然得救，他却没躲过毒贩头目射来的一枪，牺牲了。
消息传来，她昏厥过去，醒来后就这样了。
一天，一个穿绿军装的小伙子从车上下来，一把拉住老人的手，话语暖如春风：“妈，我就是您儿子，咱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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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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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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