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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林柏江 于 2016-12-26 08:11 编辑
残鸡 文∕林柏江 街上喜欢玩笑的人,见到老张和尾随着他的那只鸡,又是唤一声“残鸡”——鸡不应不答,倒是老张又哦了一声。 整条街道,都是老张的清扫责任区。岔巷那两个新小区,收集生活垃圾也是他负责,遇到特别熟识的人问起,他就会小声告诉人家自个在保险公司买了三份保险——得炒更捞外快每月缴保费。 老张工作的时候,那鸡就从街尾工具房溜出来,如影随形的跟着他,时而跳前跳后,时而又跳左跳右。老张趁便不时从裤兜里摸出米粒呀黄豆粒呀什么的丢到地上让它啄食。鸡的架子还算可以,就是嘴豁了小半边,头上的毛稀疏了,身子也露出大块大块的肌肤,屁股上剩下那三五根羽毛——灰不溜秋地东倒西歪着。 大晌午,老张像往常那样靠着路树困觉。就在他困得嘴角流涎时,一辆方向啊刹车啊全失灵的小车正对着那棵树撞来。挨着老张一起打盹的那只鸡,突然就噗地弹起来,对着老张那嘴角猛啄一下,梦中的他本 能地弹起来闪出一边——小车不偏不倚,狠狠地撞上了树和鸡。 老张也跌断了一条小腿。等120将他拉走后,警察们又开始进一步调查取证。目击证人叽里呱啦一通说完,警察手指树根底下那奄奄一息的鸡,一脸不解地问道:听你讲的相貌特征,好像是它吧。围观的人一阵哄然大笑——然后才七嘴八舌地说鸡和人都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