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母亲

陈玉玲

留守母亲（字数572）
文/陈玉玲

      最近保姆发现瘫痪老人身体越来越虚弱了。喂她饭只吃一点点不说，给她擦完身子剩下握着的右手时，老人摇着头不让再擦。
    老人的右手出毛病了？怎么握着不让擦呢？保姆奇怪，想给她按摩按摩，老人摇着头制止。而眼睛却一直盯着门口。
    不让就算了，等老人的儿子来了，看怎么办吧。保姆拨通了老人儿子的电话：“老妈妈想你了，回来看看吧。”
    “我们科长调走了，提拔谁还没定，这时候我怎么能离开？”
    “可你都好几个月没回来了。”
    “麻烦你和我妈解释下吧。”
    一晃三天过去了，老人不吃东西，只是喝了一点点水，每天给老人擦完了身子依然剩下握着的右手时，老人总是摇着头不让擦，而眼睛依然没离开门口。
    看着虚弱的老人，保姆很担心，又拨通了老人儿子的电话：“老妈妈三天只喝了一点点水，会不会……”
    “你不会给她吃药吗？这两天科长的事就要公布了，总打什么电话！”显然他很不耐烦，更不会来了。
    又过了两天，老人闭着眼睛，不吃不喝气若游丝。保姆害怕了，抓起手机又想给老人的儿子打电话。这时，老人睁开眼睛用眼神制止了，轻轻伸开右手，原来掌心放着一把钥匙。
    顺着老人的目光，保姆打开屋内那个破柜子上的锈锁，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包，打开，里面出现一只玉镯，玉镯碧绿，温润晶莹，一看就知道是值钱的东西。老人却把玉镯按到保姆手里。
    “不，不”保姆躲闪。
    老人依然按住保姆的手断断续续吐出三个字：“好……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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