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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杏 (于同坤/文)1 \9 f: J1 C S- ]
五莲山小学,五·一班教室后面的空园子里,有一棵杏树,那是蔡老师栽上的。今年杏树刚开始结杏子,麦子熟的时候,杏子刚刚泛黄。4 r$ `* {$ S2 C! d c/ B& }% P
我的座位紧靠在窗台边,我偷偷地望着杏子,微风一吹,阵阵杏香飘进窗来,枝头的绿叶丛中,泛黄的杏子时隐时现,馋得我直咽口水。
; Q& R6 [0 R* R8 G9 A 于小鱼同学,51加49等于多少?正在讲课的蔡老师突然喊我的名字。
' u: T, _$ c; ` 杏子!我站起身,脱口而出。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惹得同学们哄堂大笑。$ E7 h+ O- Z0 D- `# }! w' R% \/ d
上课要注意听讲,放学后,把这道题书写十遍,蔡老师下了命令。
2 I: g7 Y" S/ K v: b 放学了,同学们背着书包,像叽叽喳喳的小鸟,扑棱棱走了。
2 f* m3 U# J1 I 我只好静下来,认真书写,到第九遍时,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左脑转移到了右脑。
" j H& b" @$ v: K8 j 一路小跑,我溜到了杏树底下,弯下腰,四下里一撒目,校园里空荡荡的,同学们早走光了。一仰头,杏子若隐若现,我闻到了杏子的香味。
0 [5 [2 S: h0 i g/ b }3 b 出溜一下,我灵活极了,像只小猴子,三下两下爬上了杏树。摘下一个,放嘴里一咬,啊呀——酸得我直流口水。一低头,蔡老师竟然走了过来。爬这么高也不敢跳呀,这下完蛋了,又得挨批评、罚书写,怎么辩解呢?1 T8 V3 l" |4 x0 a- m, b
蔡老师说,于小鱼,给我也摘几颗。
# r$ ^6 q1 e3 Z- E! ]9 k1 q9 T 蔡老师走了,我从树上溜下来。蔡老师自言自语地说:我怕一喊叫,惊得你从树上摔下来,我是故意让你摘的。
9 f# q4 T! Q0 w# n, X* y- ] 多年以后,我站在三尺讲台上,窗外的那棵杏树已经枝繁叶茂。偶尔,我发现哪个小同学上课分神,眼瞅着树梢上泛黄的杏子时,舌底边泛出一股酸酸的口水,耳边飘来一个声音:于小鱼,给我也摘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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