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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卢令 于 2015-10-3 19:46 编辑
痴 太阳已偏西,倦鸟归唱。 我拐个角,路还在延伸。 一男一女,在我前面不远处,缓缓前行。这还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男的左手揽在女的腰背,时不时轻拍几下。女的孩儿般依偎在男的肩膀。或许因为这“无人打扰”,亦或许因为如此的浓情蜜意,他们极其缓慢地挪步。让我这个无意闯入者不敢大踏步往前走,只好悄然前行,生怕就这样惊动了别样的他们的“好梦”。或许他们太投入两人的世界了,我都到他们身后了,他们还是在“卿卿我我”的样子。 突然几句对话传入我耳膜 今天能不能一直这样走? 那哪能啊,宝呀,我怎舍得让你“餐风露宿”? 我愿意的嘛,又不怪你。 可我舍不得啊宝。 哎,你说我们能见上一面吗? 不能。 哼,我就要见一面的嘛。 好好好,见一面就见一面。 嘻嘻,我们要见面咯。女的喜形于色。 见一面又怎样?都跟你说了,他呀回不了家了。 谁说的?再等几天就要过生日了,说好了回家的,怎么就不回? 谁知道?一天等不回,接着等呗。我天天陪你在这等。 两颗花白的头,靠得更近了。原来这老两口,是在等漂泊的儿子回家吧? 就在阿婆到路边采花时,我问:奶奶这是? 老爷爷指指自个的头,悄悄地:老年痴呆,一直说等儿子回来呢。当年儿子就是从这走出山的。 那就叫儿子回来呗?老母亲都这地步了,儿子还好意思漂泊? 回不来啦。 为什么。 老爷爷指了指不远处:在那躺了几十年了。我随指一望,半山腰上,一座烈士墓跌入我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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