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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7 M. T; a% M5 v) b% G6 I5 B: G 徐德银1 V+ x& V' }! r( z
有一个老人,他最大的爱好就是闲暇时,给家人讲述自己听到、看到或者是传说中的故事。: u3 \9 J1 q' e+ k* M
老人没进过学堂,但他的表述能力很好,即使很平常的一段故事,在老人嘴里道出来也娓娓动听。
- T7 g) G# q3 ]8 T2 P 家人都喜欢听他讲故事。4 ^! j$ j9 `4 @9 D+ z, b5 G
可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一个美丽的结局。随着时光的流逝,老人的脑子不再灵光,口齿不再伶俐,有的故事他都重复讲了不知多少遍了,但他却浑然不知。直到有一天,老人正沉醉在自己所讲述的故事里时,他的重孙子打断了他:“祖爷爷,你讲的这个故事我都快会背了。”; U- {3 L' J8 N y3 O6 A6 J
此后,老人就不再讲故事了。0 _8 ]6 Q3 a1 y: c
一天,老人生病住进了医院。每天蜷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老人觉得日子过得愈加沉闷。
' f0 m* a3 h% J6 i) {6 q$ `$ P( G7 f 家人围坐在他的病床旁,对老人说:“您就讲讲故事给我们听吧。”# _7 t3 l. P& W
老人的眼睛亮起来,但很无奈地说:“我肚子里的故事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了,怕你们腻。”& z/ d8 V, M, m
家人说:“您好久没讲了,有的故事我们也记不清了,就再讲讲吧。”
3 m2 n s! u! o! W' k 老人的生活又明亮起来,只要有家人在身边陪护,他总要兴致盎然地讲上一阵故事。) D. ]5 b+ e$ _/ d5 x l
讲完了,老人往往会问家人:“好听吗?”
! Z+ M4 `1 A5 i4 F t 家人总会答:“好听。”4 c* ~9 D5 ~& {' D( P# \, [: X
老人的笑容就会天真地荡漾出来,有时不忘幽默一句:“今天到此结束,咱们明天接着说。”
. f3 b( r( S" n% t 可老人说不行就不行了。弥留之际,老人安详地对家人说:“我的故事该结束了,其实在你们缠着我讲故事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的日子不远了,我很庆幸,我亲眼目睹了这一生中最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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