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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冷清秋。 于 2012-12-26 18:33 编辑
滋味 文□冷清秋
现在,再也没有人来问起你还记得你的妈妈吗这些话了。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大家都很忙,步履匆匆的。即便有时你故意坐在胡同口的柳树下等一整天。你甚至忍不住恍惚,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曾存在。 以前常因了这样的问题慌乱无绪,不知该如何应对,还常常祈祷能远离这些困扰和折磨,甚至内心对那个跟了别的男人离开的女人生出许多怨恨。你觉得这是钉在身上的耻辱,让你在人前抬不起头。甚至,为了躲避这些纷扰,你很早就把自己嫁了出去。 可如今,岁月没有剥去你的记忆,那个女人的形象却在你心里逐步丰满。她有一头浓密的长发,常常结成两条软软的辫子搭在肩上;她爱干净,每天的下午都要煮一大锅的水来洗澡;她还喜欢赤着脚丫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白生生的脚踝在你的眼前来回的晃,流溢淡淡的皂香;离开前的那个下午她到学校来看你,隔着学校的铁栅栏攥着你的手,你挣脱那手的汗湿,手却又追过来,探着臂弯将你梯扣的纽扣解开又系正。她系得很慢,很慢,直到上课铃响起。你当时心急,不停扭头回顾,竟没有抬头细看她含泪的眼。她带给你的那块烤红薯,就装在你的口袋里,透过层层岁月传递给你阵阵暖意,烫的你的心隐隐作痛。 坐在胡同口的你,内心一再被这些记忆填充的满满,挤不出一点点的空间去接纳那个被你抛弃的男人和那个哭哭啼啼的鼻涕虫。 离开时,鼻涕虫正在熟睡,嘴里还含着一块你塞进去的糖。 (字56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