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救济会/〔捷克〕雅·哈谢克

程思良

社会救济会
文/〔捷克〕雅·哈谢克

书记：你来有什么事?　　

来人：我想请救济会帮点儿忙。　　

书记：你叫什么名字?干的是哪一行?有多大岁数?　　

来人：我叫因德尔日赫.迈耶尔，是个木匠，整六十岁了。　　

书记：要是你年轻五十岁，你就可以去找儿童救济会了。你坐过牢吗?　　

来人：我一辈子也没有吃过官司。　　

书记：糟糕。要不然被释犯人救济会就可以收容你了……我想你该是一个酒鬼吧?　　

来人：哪儿的话，我滴酒不沾。　　

书记：我真是替你可惜。要不然我们就可以把你送到酒鬼救济会去了。咳，你干吗不是一个陷如火坑的小姑娘呢?要是的话，失足少女救济会马上就会来收容你，要不你 是一匹受人虐待的马也好，这样你就可以投奔动物保护协会了。看样子你也不是异教徒，因此异教徒救济会对你也帮不了什么忙。我想，哪怕你偷过旁人的东西也好吧，你该是偷过吧?没偷过?这样一来，连小偷习艺所也无法收容你了。把你送到二流子救济会去吧，可惜你又显得体面了一点，要不然你倒可以在那儿领到一笔救济金。　　

来人：我不要什么救济金!我只要求干活!干活!　　

书记：干活?你说得倒轻巧哇，老兄!……干活!我们自己在这儿还没活干，闲得发慌哩!

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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