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赛散文组029号【“德阿杯”全国散文有奖征文】 波澜壮阔观云海

大同李功秀

                                                             波澜壮阔观云海

                                                                 文/李功秀

      朋友，你见过雪景吧，那茫茫苍苍银白的世界，别开生面，让人心情舒畅。而我说的雪景，却不是真正的雪景，而是在飞机上观云海的感受。
      下午四点多，从北京首都国际机场乘坐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班机飞往云南省昆明市，开始云南之旅。生平第一次坐飞机，有人说飞机起飞时会有头胀眩晕的感觉，于是当满载五百余人的空中客车大型客机在跑道上开始加速时，我戴上耳塞闭目靠在座椅上，神情颇有些紧张。
      当飞机经过隆重的轰鸣后，昂首离开跑道直插蓝天，感觉中有些轻微的颠簸和逐次上升。十几分钟后，飞机平稳飞行，马达声柔和了许多。当我睁开眼顺着右侧的圆形舷窗向外望去，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机外空阔无边，机身下几十米高竟是团团簇簇一望无际的银白世界，恰似雪景一般，原来飞机是在云层之上飞行。舱外巨长的机翼是最好的参照物，整个飞机像在静止不动的状态中，只有云层在缓缓地向机后移动，我庆幸自己所坐的位置，有了一次空中观云海的绝好机遇。
      刚刚还是在人流如织、万人空巷、富丽堂皇的首都机场候机大厅里，现在却随机置身在茫茫云海之中，时间环境的反差叫人一时难以转过弯来，可你必须“随机应变”。俯视机身下方，仔细观看无垠云海，你会发现视野内简直就是一片大雪初霁神奇的景观：厚重的云团像是下了几尺深的雪，云天一色，乳白凝练，起起伏伏，尽够你感受到宇宙的壮旷与纯洁。一会儿，机翼钻入一片雾霭之中，紫气氤氲，少时，云蒸雾散，外面又清亮起来；一会儿，云层上出现一个立体的像冰雕般平缓移动的云团，看上去冰清玉洁，玲珑剔透，叫你尽可以发挥想象其造型像什么；一会儿，像一只仙鹤振翅欲飞的轻云在缓缓移动中映入眼帘，细看又像一位凌波仙子飘飘欲飞，透过薄如轻纱的仙鹤展开的翅膀还可以看到下面厚厚的云海，大自然就像是一位神秘的雕塑家，不断地塑造优美的作品展现在你的眼前，使你不由的惊叹：这云海是会动的雪景，是立体的雪景，是活的雪景，叫你看不够，想不够，恋不够。
      六点过后，广阔的云层逐渐灰暗起来，就像乏困的婴儿要睡觉一样，预示着天就要黑了。心里想着：离目的地大概也不会远了，于是微闭双眼，头靠在座上稍作休息。过了一刻，闭目休息中感觉飞机有一些轻微起伏，间或有一道光亮从眼前闪过，睁眼顺着机翼向远天望去，原来西天太阳不知什么时候从云层中跑了出来，半遮半露，色如桃红，形如浮在海浪中的半个火球一样，飞机飞行轻微的上下起伏，太阳光从机翼上下间时隐时现闪射进机舱。一路没见太阳露面，这一刻的出现，给人许多惊喜，好似母亲的呼唤使人急忙坐起想看个究竟。只见远近云层又活跃起来，太阳周边的云上下左右酝酿滚动，就像一群头戴红巾的人商讨一场暴动一样，而飞机下方的云，分作两层，甚至小股分成三层，速度慢快不一，有的向太阳方向游动，有的向机尾方向游动，就像四面八方的人群往一块集中参加暴动一样。过了一会儿，太阳慢慢地沉入云海中，这时西天的云海就像一池炼好的钢水，色如金桔，上下翻腾，光热涌动，云蒸霞蔚，煞是好看。倏忽间，远处的云被染上了一层金黄色，机翼被染成了金黄色，机舱内和人们的脸都被染成了金黄色。此刻，除了飞机轻微的马达声外，人们都屏声静气领略这天赐的绝好景观了。这时，脑海里映现出作家刘白羽的散文名篇《日出》中那优美的佳句：“几个小片冲破云霞，密接起来，溶合起来，飞跃而出，原来是太阳出来了。它晶光耀眼，火一般鲜红，火一般强烈，不知不觉，所有暗影立刻都被它照明了。”
      是啊，这一次不同寻常的观云海，是何等的新奇壮观，是一次心底间美的享受。随着飞出舱外的思绪，我在想：那明天早晨跃出天际的日出，那祖国博大秀美的山川景色，不是会更加美好吗！

姓   名：李功秀 笔名 君秋 山西省作协会员 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闪小说专业委员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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