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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张红静 于 2016-9-25 21:43 编辑
作者简介: 怀素,山东闪小说学会理事,青藤文学网副总编,临沂市作协会员。业余时间创作诗歌,小说,有闪小说小小说在《当代闪小说》《闪小说》《辽河》《华文小小说》《小小说大世界》《百花园》等杂志发表。 危情时刻 怀素 开往北京的长途列车正在飞快地行驶着。 6号车厢里坐满了乘客。有的乘客正在闲聊,有的乘客正在打盹,有的乘客在看窗外的风景,还有几个年轻人正在打扑克……阿强在悠闲地读一本杂志。 这时,一个体格健壮留着板寸的青年进入6号车厢,肆无忌惮地将手探入一些乘客的衣兜。聊天的乘客停了下来,几个年轻人也收起了扑克,车厢里变得静悄悄的。当“板寸”的手伸向一位30岁左右的年轻女子时,那女子死死地护住自己的手袋,“板寸”一扬手,“啪”的一声脆响,女子松开了手,“板寸”一把夺过手袋。女子的一声嚎叫划破了寂静的车厢,“那可是救命钱啊!”她随即扑向手袋,“板寸”抬起脚……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炸响“住手!”阿强快步跑向“板寸”。 一人突然窜上来,从身后抱住了阿强,只见阿强一猫腰,头向后仰,正撞着那人的面部,阿强顺势下蹲,两手从自己裆内搬起那人的右腿向前向上一拉,同时臀部下坐,那人便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板寸”收了脚,妇女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座位上有几个人站起来,他们同时鼓起掌来。 “我是《危情时刻》剧组的导演,他们都是剧中的演员,剧组正海选本剧的男主角儿,你愿意试试吗?”一位中年男子握着阿强的手,笑着说。
青花瓷碗 怀素 青花瓷碗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道裂纹,刘考拿起碗,仔细端详了半天,不由的说了一声可惜。 这只碗是他和妻子结婚时买的一套碗中唯一幸存的一个,刘考发现它的时候,那碗正在碗橱的角落里躲着,一身的灰尘。 看着青花瓷碗,刘考不由想起两个人结婚时的情景,还想起了两个人波澜不惊近十余年的平凡婚姻。 刘考拿着碗走到院子里,准备把碗清洗一下,这时他看到花墙外一辆黑色的轿车远远地停下来,接着从车上下来一对男女,拥抱,吻别。 一会了轿车走了,留下女子站在那儿不停地挥手。 还挺浪漫的!刘考苦笑了一下,低下头开始洗碗。 那碗经过刘考细心的清洗,变得有了光泽,碗上一对戏水鸳鸯更是栩栩如生。刘考满意地站起来举着碗控水,这时他发现刚才那女子已经走近了他家的花墙。 仔细一瞧,那不是自己的妻子桂花吗?刘考的心一颤,“咣”的一声,青花瓷碗掉在了院子的水泥地上,摔得粉碎。
亲情不等式 怀素 过了小年,水生就开始像往年一样准备一些回老家的礼品。 “把人家送的那瓶茅台带上吧!让你老爸也尝尝。”妻子说。 水生弓着腰从橱柜的最里面掏出那瓶茅台,拿在手里摩挲了半天,又悄悄地放了回去。 “还是不带吧!这酒是酱香型的,怕他老人家喝不习惯呢。”其实水生心里舍不得。 水生暗暗盘算着,过了春节,还要请几个哥们来家喝一盅,那时拿出茅台,多有面子! 一家三口从车上下来,提着大包小包走进老家大门时,堂屋的那张老式的八仙桌上已经摆满了母亲炒好的菜肴,正腾腾地冒着热气。 这时,父亲神神秘秘地从里间走出来,手里提着一瓶酒。 “茅台!还是你妹妹送的,我一直没舍得开瓶。寻思着等到过年,咱爷儿俩尝个新鲜。”父亲一边颤抖着手打开包装盒,一边兴奋地说。 水生的妹妹在外地,工作忙,有时几年才回来一次。 酒很好喝,水生喜欢的酱香味,绵软爽口。
可是水生每喝一口,都被呛得直咳嗽。最后,连眼泪都呛出来了。
道道 怀素 李力进家的时候,母亲已经咽了气,四爷早已安排人给她穿了寿衣。 看着李力擦净眼泪,四爷说:“大孙子,现在首要的是给你娘买寿材,你打算买啥样的?” 李力说:“四爷,我很少在家,事情该咋弄也不知道,您老就酌量着办吧!” 四爷说:“我的意思,你在省城工作,不能太寒酸,免得村里人闲话。太贵吧,也浪费,我看就买个三四千元的吧!你要是觉得行呢,现在就动身,回来还有好多事!” 李力开着车,一同去的还有姐夫。出了村,李力问:“四爷,去哪儿?” 四爷用手抹了一把脸,说:“王家庄。” 姐夫说:“王家庄的寿材老贵哩,还是去三里坡吧,便宜,路又近。” 四爷没吱声,一会儿脸寒寒地说:“那就去三里坡吧!” 三天以后,丧事忙完了。送走最后一拨人,李力对姐夫说:“姐夫,你看四爷这几天忙前跑后的,操了不少心,总感觉那天不该掰他的面子。” 姐夫说:“兄弟,你常年在外,一些事可能不知道。料理确实操心费力,而且不能出差错。没啥报酬,顶多主家事后送箱酒。可是里面也有道道。否则的话,也没人愿干。” “啥道道?”李力惊讶地望着姐夫。 姐夫压了压声音说:“比如买寿材,买菜,还有买扎彩,都有道道。到哪儿买,他们都有定点,都是有回扣的。”姐夫在他的村里也干料理,李力当然相信姐夫的话。
那姐夫要求去三里坡,三里坡是否是姐夫的点呢?这话李力放在心里没说。
举报信 怀素 肯定是哪个狗日的给镇长写了举报信! 说不定就是那个张长水,一门心思想把老支书搞下台,自己好当书记! 要是查出来谁告的状,看我不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老支书的几个本家和本村的亲戚,坐在支书的堂屋里,一边抽着纸烟,一边义愤填膺地议论着。 原来,上头分了几个贫困户的名额,老支书经不住亲朋好友的磨叽,合计了一下,就把名额私自定了下来。没想到这事被捅到了镇里,惊动了杨镇长。杨镇长亲自到村里进行了走访,果然民愤很大。 憨牛少心眼,老婆又是个瘫子,这样的家庭不是贫困户! 大柱脑溢血,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弄了个半身不遂,欠了一腚两屁股债不说,两个孩子上学还要花钱,全家就靠他老婆一个人忙里忙外,这样的家庭也不是贫困户! 村东的王婆婆八十六七岁了,无儿无女,孤苦伶仃的,也不是贫困户! 老支书他二叔,四个儿子,个个出息能耐,就因为有点儿哮喘的毛病,就成了贫困户。 老支书的姑家表弟,去年被狗咬掉了半个耳朵,不碍吃不碍喝的,倒也成了贫困户! …… 经过落实,村民反映的情况均属实,于是镇里对老支书为首的村委进行了严厉批评并责令重新上报贫困户名单。 第二天一早,老支书就骑着自行车到了镇上,找到了杨镇长。 杨镇长一边忙着给老支书倒水,一边说,老支书,看你这苦肉计用的,赛过了东吴的老黄盖了,真委屈你了!
老支书忙说,呵呵,还是多亏了杨镇长配合的好啊!唉!既想把名额落到实处,又不想得罪亲朋,只能出此下策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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