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皮鞋

游向海岸

　　擦皮鞋
　　老八脚上的皮鞋一般不会超过两百元。但都是真皮的皮鞋。他是找那些高档的鞋店，碰上断码的真皮皮鞋，就要一双，也不还价。
　　走在大街上，偶尔碰上擦皮鞋的人，要他擦一下皮鞋，他也阴着个脸，懒得回话。
　　这一天老八从老家出发赶到镇上，换乘了城乡公交车，到了城里，中午了，他打算到前边街上找家清静小店坐下来吃点东西。他刚走到那条街口，一个提着擦鞋箱子的女人上前要他擦一下皮鞋。他看了那女人一眼，人很难看，脸晒得黑黑的。可他身上只有一张百元钞了。问她能找开吗？女人说她整个上午还没有开张，找不开。女人要他上一边店中买包烟，就找开了。
　　他阴着脸说：“我不抽烟！”说着他便前边去了。
　　那条街全是小吃店，门口摆着许多面盆浸着碗，泼着水。饭粒撒得满街都是。
　　老八阴着脸寻过去，见一家门口台级上干干净净。便走了进去，里边也干干净净。老板娘上前问他吃点什么？他点了两件小菜，要一小瓶白酒，老板娘就进厨下忙碌了起来。
　　老八安静地等着。他回头，那擦皮鞋的女人守在门口。
　　饭店中一个帮忙的女人出去说道：“你又盯上谁了？”
　　那擦皮鞋的女人指了指老八。
　　老八喝了酒，吃了饭，就出了门。女人上前要他擦皮鞋，现在钱找开了。老八阴着脸就走了。女人追了一段路，老八回头喝斥道“别追了！”
　　老八本来很需要擦下，他是前往一家银行融资五百万资金创一个项目的。已经是第四家银行，老总想与他仔细谈谈。他不懂老八的项目，而是看准老八这个人。

怀素

为老总什么会看中老八这个人呢，有点儿不明白。难道就冲着他对可怜女人一毛不拔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