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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林健 于 2016-2-9 10:51 编辑
大寒(二稿) 文/林健
雪梅见二槐耷拉着头,问:输了?
二槐答:输了。
雪梅笑:别丧气,大寒节气了,咱家的老母鸡开始下蛋,我攒下十三个,你明天拿去押上,捞本吧。
二槐骂:滚!
雪梅再笑:甭撵,到时就滚。
二槐扭头:咋?真要离婚?
雪梅反问:是,你能咋着?
二槐瞪眼:大冬天,冇啥玩,打牌输钱,那是运气背。有啥大错?
雪梅低眉:你没错,我错了。你熬通夜,累着了,睡吧。
二槐怒道:睡个屌!你还不如骂我打我呢!
雪梅又笑:你说的那叫啥话?我咋敢骂你打你呀。
二槐压低声:雪,你打我几下,别生气了。
雪梅摆着手:我打你骂你?没学会呢。
二槐趋前两步:雪,别生气了。我向你保证,再不耍钱了。
雪梅退后两步:这话听太多,耳朵里磨出茧子了!
二槐开始求:雪,我知道,我偷卖咱爹的羊,你就小看我了。把你用心用意买给我的羽绒服押上输了,你更瞧不起我。从那时起你不让我挨你身子,这口气呕十七天了。今儿把话说开,大寒过后天变暖,过罢年了就进城,打工挣钱都给你,中不中?
雪梅叹一声,问:二槐,想做爹不想?
二槐愣一下,答:想啊!
雪梅正色道:那我对你说,我怀孕了。你再不正干,孩子也会瞧不起你!
二槐惊喜:真怀上了?
雪梅娇嗔:真怀上了!
二槐抡开巴掌,给自己左脸来一记响掌,恨声道:雪,你舍不得打我,这一掌我替你打。从今往后,天寒,中!再叫你心寒,不中! 雪梅没拦二槐,叹了一声,慢慢说道:赌瘾难戒。你能不能改,自己看吧!(576字)
附《大寒》(初稿)
傍晚,雪梅正在擀面条,院里响起秋槐的吆喝声:雪梅,雪梅……
雪梅应着,走出房门。
秋槐劈脸指责:和你说过多少回了,男人得女人调教,你可好,腼腆!腼腆!我看你一会儿还腼腆!
雪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声问:姐,咋了?
咋了?爹一会儿把他抓回来,你就知道了。
秋槐叹一声,拉起雪梅走进厨房,声音缓和下来:雪梅啊,二槐赌钱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真的管不住他?
雪梅站着,两手垂下:他是大人了,我咋管啊?
秋槐再叹一声:也是,你没娘家,姐教你吧。
秋槐说完,附在雪梅耳朵上,也不知说的啥,雪梅脸红了。
秋槐说完悄悄话,大声强调:今天你好好跟他闹一场,我带你到俺家住几天,熬熬他!
雪梅点头,没有接话。恰在此时,院子里响起根正的大嗓门:雪梅,雪梅!
雪梅和秋槐跑出厨房。
二槐穿一件秋衣,抱着膀子在雪地上发抖。
根正推一把二槐,大声说:你对雪梅说吧!赌钱输光,连衣服都押了。既然不怕天寒地冻,谁也心疼不上了!今儿起,不许穿棉袄!冻死活该!
雪梅一听把羽绒服押上输了,眼泪止不住流出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厉声质问:二槐,买那件衣服,我操了多少心,你知道吗?大寒天气,不穿棉衣你要是不冷,可我心寒了!
秋槐拉起雪梅,对着二槐怒声道:良心叫狗吃了!雪梅别哭,到姐家去。他要是狗改不了吃屎,就跟他离婚,姐给你找个好男人!气死他!
雪梅抽泣着跑出院门,秋槐跟着跑出去。(56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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