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的夏天（二）

克遥

  1978年的夏天（二）

  秃老虎恨透了那些女人们，因为她们自己经常被老娘骂。原因是老娘养的几只老鸭不在家里下蛋，却跑到门前路边的草垛里面下蛋，鸭蛋可是家里难得的一项收人，老娘就让秃老虎每天看收鸭蛋。秃老虎单身四十岁了，一直没有娶到媳妇，一来秃顶，二来懒散。秃老虎被骂是因为没有看收到鸭蛋，鸭蛋被眼尖的路过的女人们顺走了。
   秃老虎也想死了那些女人，女人们去东边的袜子厂上班，每天都从老虎家门前来回两趟。老虎就喜欢在门前路边掏出家伙一边抖一边尿，有时候没有尿也拿出来冲女人们抖。
   女人们只想着每天能顺走鸭蛋，只嘻嘻哈哈捡块小石头笑骂着扔一下老虎，老虎转身就跑了，鸭蛋就是女人们的了。
   被老娘骂明白了的老虎决定得教训一下那些女人。于是，一天女人们下班前，老虎把鸭蛋看收回家后，自己在屋后灰粪堆里面找来一个比较完整的鸭蛋壳。秃老虎知道女人们要来了，就躺进草垛里面，身上盖严实了，将鸭蛋壳完整的部分朝外套在自己家伙上。脚步声近了。忽然老虎听到一个女人说，老板明天要走了，这个月工资搞不好要黄了，靠每天顺鸭蛋怎么行呢。又一个女人说，从明天开始我们派人轮流盯紧老板，不要让他跑了。说着话，一个女人抢到草垛前，惊喜地说，管他跑不跑，我先顺个鸭蛋再说。女人弯下腰伸手时，发现鸭蛋移动了一下，女人诧异，回头叫来女人们看。有个女人似乎发现了，说，这个是臭蛋，不要了。她又接着说，秃老虎整日用家伙冲我们尿，咱们今天干脆烧了他家草垛算了，反正以后也不用来上班经过这里了。秃老虎听到这里，一下子跳出来了。女人们吓得直叫唤，然后一起抓住老虎撕扯，老虎赶紧搂起裤子，拼命躲闪……
   老板是东北人，最终还是跑了，剩下几台烂机器，后来那几台烂机器被老虎砸得稀巴烂。秃老虎也安心地看收起自家鸭蛋了，再也不恨女人们了。

李剑

78年应该改革开放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