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抉择》 ——读闪小说《秋儿》

邓三炮

《艰难的抉择》
——读闪小说《秋儿》
读完作家张富海的小说《秋儿》，我的心一阵阵酸楚，久久不能平静。
秋儿守着寡，偏偏孩子又患上了重病。住院的钱见了底，医院又逼得急，怎么办?俗语说得好，一分钱憋倒英雄汉。
寡妇扯业的秋儿，为了救孩子的命，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也许丈夫得病时，借遍了亲戚里道；也许没钱还债堵住了秋儿再张口的嘴。
没办法的情况下，才来找果园的胖子。
胖子也许是跑腿子，也许有妻室儿女，见漂亮的寡妇秋儿弯下身来求他，难免会动邪念之心 。于是，胖子半真半假离戏般地以“考验”的名义给秋儿讲了条件：钱可以借，但你得把那个给我。
秋儿犯难了，沉默了半晌说：这得回去问问我那死去的老公。
其实胖子也知道，这是秋儿的托词。你想啊，一个死去的人怎么会指使她，做她的主呢?
秋儿拒绝是拒绝了，但她没把话说死，巧妙地预留了回旋的余地。
秋儿回家后，给死去的老公烧了纸钱，叨咕完后，又掂量了好一阵，才下定了决心。
男人穷急眼了会偷；女人穷疯眼了会娼。秋儿这可不是卖肉做交易，也不是靠它做营生，而是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为了救孩子的命 ，舍出了自己，为救难的人做一次补偿。
秋儿来到果园，见到胖子，表白了来意。
胖子在秋儿就要动真格的面前手足无措了。欲望和道德的天平在他的心头上起伏。他一支接一支地吸烟，想尽快得以抉择，可这送上门来的艳遇 ，却叫他实在难做取舍。
胖子终于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他拿出一叠钱交给秋儿，转身走出了棚子。
胖子是净化了心灵?还是顾忌宣泄完欲望之后这血汗钱成了“肉包子打狗”?或者为不伤秋儿的心给自己与秋儿预留下一道美好的清白?这些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把钱交给了秋儿。
唉，人啊，没钱，尊严就受到挑战；没钱再刚强的汉子也会为之折腰。
没有钱的现实就是他妈的这样残酷!
2015.5.17吉林东局子
附作家张富海的小说《秋儿》

《秋儿 》文/张富海
秋儿来到了苹果园。
苹果园一头的棚子里，躺着一个大汉。 大汉胖胖的，敞着怀，咧着嘴，眯着眼，问：想通了？
秋儿解开上衣扣，解开裤腰带，蹲到大汉床前，答，想通了。
大汉又问，跟他说啦？
秋儿又答，昨晚，俺给他烧了纸钱。
大汉坐起身，他答应了？
秋儿流了泪，点点头。
球，一个死人，你怎么知道他答应了？大汉说着，站起身，点一支烟。又问，孩子还在医院？
秋儿答，在。
大汉瞅瞅秋儿，蹲下去，用手托起秋儿的下巴。 大汉问，还救不救？
秋儿答，救！
秋儿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大汉。
大汉盯秋儿半晌，站起身。无语，吸烟。
秋儿问，这钱，你借不借？给句痛快话。
大汉在棚子里，踱来踱去，烟头扔了一地。
半天，秋儿又问，你到底借不借？
大汉又愣一会儿，从裤兜里摸出一沓钱，说，本来想难为你一次，现在不了。
秋儿问，为啥？
大汉说，不为啥。
秋儿又问，这钱还借不借给俺？
这不都拿出来啦。大汉说着，把钱递给秋儿。
秋儿看着大汉，你如果不那个，俺怎么报答你？
大汉不睬秋儿，边往棚外走，边自言自语说着什么。
秋儿站起身，扣了扣子，紧了腰带，望着大汉的背影，双手合十地谢了又谢。随后拿着钱，径直向医院走去......

雨巷明月

解读得细细入微，环环相扣。佩服

邓三炮

雨巷明月 发表于 2015-5-18 18:01
解读得细细入微，环环相扣。佩服

谢谢明月版主！

洪超

邓老师点评得细致，解读得深刻。

邓三炮

谢谢洪超老师点赞！

星星空间

细腻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