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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白沙地 于 2015-3-17 11:14 编辑
微笑 文/白沙地 麻三常常对着发乌的土墙微笑,笑着笑着就会面无表情。偶尔,有人问他笑什么,他总是挠着头,眨眨眼说,微笑是春天的阳光,能温暖万物,也能照亮自己。询问的人撇撇嘴,坏笑着小声说,还是先吃饱,去找个娘们,温暖一下你这个小土屋吧!麻三脸一沉,头一仰,转身便一言不发。 麻三对着一棵草笑。一阵风,尘土飞扬。麻三眯着眼,缩着头,背过身子,依然笑眯眯地。有人说麻三傻了。麻三会狠狠地白一眼说他的人,嘟囔着说,你懂个屁,我这是跟自然对话,寻找根性的东西。 麻三对着一只抬腿撒尿的狗笑个不停。一只母狗汪汪两声,公狗一激灵,尿没尿完,就跑向母狗。麻三摇摇头,依然笑个不停。有人说麻三不正常神经病。麻三拍打几下裤子上的土,转身就走,走出几步,摔下一句话,你懂个屁,我跟牲畜对话,是在寻找灵魂深处的东西。 晚上,麻三对着镜子微笑,笑着笑着,黝黑的脸上,几颗晶莹剔透豆瓣大的东西,骨碌滑下来。紧接着,抽泣声,叹息声,会聚在一起,像一阵风吹过,没人在意,没人聆听。透过明亮的灯光,麻三的脸像决堤的河,苍白,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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