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变的

王中鉴

咋变的

    我来到这个城市打工已经一个月了，因为没有技术始终没找到工作。临来时，李上进他妈对我说，如果有困难你就去找你大哥，李上进比我大一岁，在家虽然不是一个姓，见面也叫大哥。要不找他想想办法。
    来到城市建筑公司，门口站着几个戴安全帽穿劳动布工作服的工人。
    “你找李上进？就是那个办公室秘书？”
    “他当秘书了？长方脸，一米八的个头，对吧？”
    “不对，他在领导面前是一米五的身高，到我们满面前就变成一米八了。”
    我听着有点那个，心里不信。我们在乡下一块放羊、拾粪、背玉米秸，有时去外村帮工刨花生，没看到他有花花肠子呀？难道农村讲实的，城市讲虚的，人就变了，咋变的？
    既然来了，又没有别的辙，进去看看呗。
    到了办公室，李上进一愣，眼睛扫了一圈同事，好像见了要饭的。
   “大哥，你没白参加培训班，当官了！“
   “胡说什么，一看你就是农村来的。”他把我拉出门外，问：“大老远的跑来有事吗？”
   “我还么没找到工作，你们建筑工地有活吗？”
   “我给你想想办法，这得逐级请示，一时半会儿恐怕批不下来，你等得起吗？要不，我给你俩钱儿，你再去别处找找。”
    一点没错，是有居高临下之势。我说：“不用了，我找不到工作就回去。”
出门时，那几个工人还在等车去拉水泥，问我：“怎么样？”
    我照实说了，他们说其实工地急等找挖土方的工人，你不用找他，直接去报名就行。
（548字）

王中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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