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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石头 于 2013-7-24 16:38 编辑
文/石头
我吩咐把我的马从马厩里牵出来。仆人双手交叉在胸前,恭敬有加,只是立着不动。
“你是一棵扎进土里的狗尾巴草!”我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整整齐齐甩到他恭顺的脸上。我盼望着他像一条真正的老狗那样,卷出舌头将脸舔个干净,可他边冲我笑边抽出左胸口袋里的面巾,我一步上前夺了摔到地上,用脚碾进泥土里。
“怎么样?”我冷冷地逼视着高我一头的仆人,挑衅地问道。而他却像一张巨大的阴影突然迫降到我脚前,蹲着,从胸袋里又掏出一张面巾,仔细擦去粘在我靴子上的泥土,然后往靴子呵了呵气,用手背摸摸,感觉很满意并向我仰起笑脸。
一种莫名的恐惧蹭地起来,使我的双腿几乎瘫软下去,我拖着沉重的身体惊慌地仄进马厩,挂稳鞍子,异常艰难地爬到马上,“我必须赶紧启程。”没等我的鞭子落下,一截齐人高的围栏就已经牢牢横在我前方。仆人侍立在围栏旁边,保持一贯的恭敬的笑容。
我沮丧地下了马,一步一步返回城堡。“我总有机会得手的!”我落下这句狠话,企图掩饰自己虚弱的处境,然而可怕的枪声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于我背后,伴随着一声马的痛苦哀鸣。
——石头第十七篇闪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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